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庄子齐物论》
欧庇克莱歌剧院
“您的发言完毕,姬先生,故事很精彩。”那维莱特表情冷漠,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
到来的人很少,这欧庇克莱歌剧院总算有了点审判的氛围和正义的样子。
此次审判较之先前百年间的审判都要严肃,都要正式。
没有原告,没有被告,姬九元站在广阔的舞台上,仰视着那维莱特,讲述完了这个故事。
既可以说是故事,又可以说成是犯罪经历。
“你没有犯罪,姬九元。”那维莱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判决道。
“你只不过是私自就封,田常罪大恶极,本就该死。”走进欧庇克莱歌剧院前,狐射姑劝道。
“如果。。。不是我杀死的田常,难道是田常自己杀死的自己吗?”姬九元昂首看向那维莱特。
此时的歌剧院,人很少。
芙宁娜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但却不愿意看向底下。
卡雷斯狐射姑等人位于观众席里,或平静或愤懑,或哀伤或缄默,无不看向姬九元。
一些平民坐在观众席里。
“那维莱特大人亲自审判,太好了,一定可以写一篇好报道。”还算不上是记者的埃尔庇艾激动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着。
“田常是有罪之人!我杀了他一点错没有!”姬九元双眼瞪大,看向那维莱特。
“不。。。你们都没有错,这次事件,本就是因那田氏管家而引起的,田常没有错,只是被手底下的人给裹挟了,您也没有错,您只是帮助田常杀了他家的管家而已,您看。。。田常是被他那叛乱的管家杀死的,不是吗?”那维莱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而谈,字里行间无不是在提醒着姬九元。
芙宁娜没有抬头,洁白的头发挡住了她的双眼,不知是分不清场下的状况,还是不想面对。
“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姬九元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实际上他早就想了许多很合理的说辞,长话短话好话赖话废话。
但都不如简短地这一句。
“记上记上。”有的人竟然开始在随身的本子上写了起来。
“各位女士先生,还请不要向外泄露本次审判的信息。”克洛琳德与众警备走出,对着台下的人命令道。
“克洛琳德小姐的确不会对各位出手,但我们可不会。”还是特训队的里凯蒂站出,脸上表情不变,军人的气质顿时压住了激动的人们。
日光黯淡下去了,光明的白天已经结束了,黄昏开始。
灯光闪烁,环境渐暗,露景泉周围,人们的眼睛被纷杂的光芒闪烁的难以睁开。
似是迷乱似是痴傻。
大概一年了?
有时候,姬九元常常瞎想——提瓦特,按理来讲,再怎么不同,也不应该是他如今所处的这般啊。
又或许,莫非?提瓦特本就如此?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今朝黄鹤尚且在,只叹芳草何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