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的很,我古承与他们,不死不休,”古承心里越想越气,脸上的隐忍变成了实质的杀气。
许知秋干净利落地打断他的话,话音低沉。
“怎么能不死不休呢?”
“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而我们要平安回到孩子们的身边。”
“我们已经错过太多,不能再错过了,事情结束之后,各回各家,把自己的崽好生哄一哄。”
古承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笑意,打趣道:
“我们的崽倒是好哄,只不过许队的崽,可不好哄哦~”
剩余五人连声附和。
“就是就是,许队加油!”
“小狐狸可不是那么好哄的,说不定您都骗不过她。”
许知秋淡漠地转过身,不再理会那些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年少成名的言尘岂止是不好哄,甚至是骗恐怕都是难事。
面对言尘,唯一的办法就是实话实说。
坦诚相待,是她唯一可以解释的机会。
她朝他们挥挥手,示意道:
“准备收网。”
“你们散去吧,我再看看。”
六人领命散去,房间里只余许知秋一人。
她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情绪,努力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继续观看着监控里的画面。
身为言尘的师父,她一直知道,她的逆徒向来坚强,面对自己时,永远无法做到坚强。
正因为如此,自己的死亡对于言尘而言,无疑是一柄从她心口里,无数次划过的利刃,刀刀泣血。
言尘是接受不了自己师父,英年早逝的这个事实。
初时,她看着监控里的言尘,自甘堕落,无数次想要陪伴在她身旁,想到未完成的事情,她忍了又忍。
若非她当时留下的遗书,言尘早已随她而去,时至今日,许知秋从自家徒弟的情绪里,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一份偏执。
偏执地想要追随她。
如今,诸事已了,该回去给她一个交代了,同样该回去算一算这么多来,记在心里的账。
其实当年她留下过话语,只是当时的言尘陷入情绪崩溃,未能从这方面想。
她说过,如果言尘迷失本心,深陷其中,那她会从地底爬出来,好好收拾她的。
这话可不是儿戏!
画面里,言尘所在的病房。
未知的恐惧鞭策着言尘的潜意识,她害怕地闭上眼睛,不愿去想梦境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