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不太明白安越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她,不过她听见安越电话那头有人在喊她。
安越便继续说道:“场务来喊我们了,巧克力你自己吃了就行,一个人在家把门锁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你和我说,我找张柳。”
说起张柳,好像自从安越进组之后,时雨基本就没见过他了。
她嗯了声:“好。”
挂了电话,时雨将巧克力拿起来放进了零食柜子里,她往卧室走,但还是忍不住的想安越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翌日,时雨给发财倒满了狗粮,提着包包正准备出门时,才想起来今天沈朝屿说要送她去公司。
她看了眼时间,离七点半还有十来分钟,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准备去坐地铁。她已经麻烦沈朝屿许多事了,再乘搭便车,倒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因为时雨知道,自己就算给沈朝屿转油钱,他也不会收。
时雨转过身,弯着腰按照惯例和发财叮嘱了几句话,正准备将门关上时。隔壁的门打开了。
沈朝屿手里拿着一根领带,西装革履地从里面走出来,鼻梁上还架了个细框眼镜,原本柔顺的头发今天也用发胶固定,露出了他饱满的额头,整个人都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时雨听见响动声扭过头看他,她只见过一次沈朝屿穿西装,他十八岁的时候,那时候虽然穿着西装,但还是带有少年的青涩感,不像现在,完完全全成为了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他不笑时,有种无形的压迫感。但这种压迫感在要靠近时雨的时候,又悄无声息的消散了。
沈朝屿见时雨盯着自己不吱声,也有些犹豫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平日里休闲服和赛车服穿的多,他也很少穿的这样正经。
他走到时雨面前问道:“不好看吗?”
时雨
回过神来,眼神飘忽了一下:“好,好看。”
沈朝屿穿什么都好看。
她将门关上,沈朝屿道:“走吧。”
他也没问为什么说好七点半,时雨现在就一副要走的样子。他依旧很自然地提起了时雨的电脑走在前面,时雨就默默地跟在后面。
到了地下停车场,沈朝屿把电脑放好先上了车,时雨上车时,就看见他坐在驾驶座上低着头打着领带。
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领带,但始终打不好,沈朝屿再次尝试了两三次过后,正准备放弃,就听见时雨温声道:“我帮你吧?”
沈朝屿扭过头看去,时雨今天穿了一件嫩绿色长裙,头发被夹子牢牢固定住,整个人看想去温婉极了。
他的心漏了半拍,等他回过神来时,时雨已经微微倾了上半身,修长的手指钩住了他脖子上挂着的领带。
十分温柔地替他整理了一下,手指像是变魔术一样,将原本一点也不好系的领带细好。
沈朝屿的目光落在时雨的眼睛,鼻梁最后是那张微抿着的唇。
她的唇生的很饱满好看,嘴角的唇线是往上翘的,就算她面无表情,看着上去却也像是笑着的。
沈朝屿盯着有一刹那的入了神,时雨替他将领带系好,一抬眼就对上了沈朝屿的目光。
她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想着,他们二人靠的有些近了。
好像谁动一下,就能——
“滴——”
停车库里传来了一声车鸣声,将两个人都拉回了神。时雨赶忙坐直了身体,支吾道:“系,系好了。”
一辆白色的轿车从他们面前驶过,沈朝屿单手看着车子拐了个弯没了影,才嗯了声:“谢谢。”
他扭动了车钥匙发动了车子,一脸镇定,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开着车出了地下车库,时雨才发现外面居然下起了雨,雨透过开着的窗飘了进来。
她将车窗关紧,嘟囔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下雨。”
沈朝屿闻言道:“这几天都有雨,可能要下到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