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情况而定,若是不想说,那便作罢,和朕一起用膳。”他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的话语堵了回去。
咬了咬唇瓣,墨暖心才缓缓的道,“其实,其实解药并不是两个老头送来的,而是楚明洛送来的。”
眼眸只是动了动,耶律璟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那个小子对她的兴趣丝毫不加掩饰,带解药给她,并不稀奇,只是他为何会有解药?
“解药是他从胡玉山神医那里求来的,神医有规矩,想要寻得解药必须断腿或者断臂,他拿来了解药,我只怕他,只怕他已经断腿或者断臂。”
“你怎会知胡玉山有神医?”耶律璟的眸光眯了起来,而且还如此清楚。
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墨暖心才小心翼翼的道,“是琉璃告诉我的,她从一位前去胡玉山求医的人那里听到的。”
他的沉了沉,嗓音有些沙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楚明洛走之前。”她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有问必答。
“所以他听到了那些话,去了胡玉山,而朕,还被你蒙在鼓里,恩?”他脸庞深沉,看不出其中的情绪,可墨暖心分明感觉到了一抹嘲讽的意味,她急忙解释,“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
“你自然不是有意要隐瞒朕的,你是故意隐瞒朕的,不是吗?”
她本就做好了不打算告诉他的准备,楚明洛离开已经有些时日了,可关于这件事,她却连提都未提起过。
怎我暖然。这本是已经做好了隐瞒着他的打算,耶律璟黑眸微眯。
墨暖心没有言语了,她的确是故意隐瞒他的。
薄唇勾起了一抹略显嘲讽的弧度,耶律璟的衣袍拂过地面,便向宫外走去。
“你都隐瞒过我,我也只是隐瞒了你这么一次,咱们也只是扯平了而已,你干嘛要生那么大的气?”墨暖心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的衣袖。
黑眸微闭了闭,他扯动薄唇,“你说朕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
“你是皇上,当然不能断手或者断臂,再说,我脸上这伤又不是丑的不能见人,你又不嫌弃,为什么还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还有,我也没有告诉楚明洛,是他自己听到然后去的,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做这样的事。”
他终是没有言语,大手将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拨开,然后没有了身影。
墨暖心没有去追,她自认为自己做的没错就好,为了一张脸,没有必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心中乱的犹如一团乱麻,她没有用膳,而是蜷缩在一起,抱着双腿望向窗外。
这次,她欠了楚明洛,而且欠的好深。
时辰在渐渐流逝,月色上升,夜凉如水,窗外的寒气吹了进来,可墨暖心已经睡着了,没有一点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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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耶律璟踏进房间时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眼眸中划过一抹无奈,他将她打横抱起。
虽然睡着,但墨暖心还有些意识,迷迷糊糊的道,“你不是还在生气么?”。
“没有。。。。。”他不是在生她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
他的女人何需让别的男人来救,他介意的无非不过是,救她的不是他,还有介意她对他的隐瞒,他怎么可能舍得生她的气?
“可是你离开了。。。。。”墨暖心睁开了双眼,有些委屈。
“朕去冷静,不是离开。。。。。”他将她抱到怀中,走向了桌子,语气还有些稍稍的冷硬,“用膳!”
“我不饿,不想用膳。”她知道,有些人即便是再怎么生你的气,也舍不得让你饿着。
他的嗓音冷了下来,“朕不在,你开着窗户就睡觉,是想要得风寒?”
“我是在想事情,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言语间,耶律璟已经布好了菜,“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