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书杰被重新揪着衣领提起来,脸上挨了一耳光,力道之大苗书杰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似还觉得不够,许清屿又接连往他脸上招呼了两拳,生生将苗书杰的牙齿打掉两颗,额头嘴里都是血,根本来不及说话,被扯着头发疯狂让地上掼。
苗书杰一开始还尚有理智想要反抗,渐渐的反抗力气没了,连张嘴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嘴唇发紫,眼睛都开始翻着白,抖抖索索,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许清屿嗤笑,“晕了?”
话落,一声清脆的骨头声。
“啊!!!!!”
痛叫声混着大雨砸落地面,原本神志不清的苗书杰重新睁开眼,捂着脱臼的手,拖着被打断的腿,像一条丧家之犬,在大雨中艰难的匍匐前行。
许清屿手里拿着黑骨伞,从裤兜摸了块薄荷糖拆开,冰凉的薄荷味溢满口腔,牙齿咬合,薄荷糖被嚼碎。
他挑眼,“想跑吗?跑的后果更严重哦。”
此时苗书杰哪还会听这些,一心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去外面求救,不然真的会被他活活打死。
许清屿“啧”了声,“我都提醒过你了,既然你不听,可就怪不得我了。”
他慢悠悠上前,像享受着困兽临死前的垂死挣扎,皮鞋对着他小腹重重踢了一脚,苗书杰叫了声,许清屿比了个“嘘”的手势。
“再让我听见你发出一点声音,下一次踢的,就不是肚子了。”
苗书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下意识的并拢双腿,嘴唇发抖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杀人可是犯法的。”
“我当然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许清屿蹲下身来,“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如果回答得我不满意,或者撒谎,我就把你剩下的牙齿全部打掉。”
他用力捏着他下巴,“我看看,你还有几颗牙。”
“你之前是这么捏她下巴的吗?”
“没没有。”
“没有吗?”许清屿蹙眉,“那是怎么捏的?这样?这样?还是这样?”
又是一声很清脆的声音,苗书杰痛得又叫喊出来,许清屿有些遗憾的摇摇头,“看来你不太喜欢遵守游戏规则,既然如此,那——”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睥睨的看着苗书杰,薄唇微勾,眉宇间的阴狠暴戾再无任何遮掩,“游戏结束。”
云徽睡得很不安稳,做着杂乱无章的梦,在梦里这些东西却又好似能奇迹的串联起来。
她好似身处一团浓浓的迷雾中,眼前除了弥漫的雾气什么都看不见,四面八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有唱有笑,有说有叫,她独自一人在迷雾中前行,但不管走出多远,都仿佛在原地踏步。
雾气未散,她站在原地,听着那些声音慢慢朝中心聚拢,很嘈杂,她却每句都能听清。
她捂着耳朵不想再听,眼前的迷雾在顷刻间骤然散去,刺眼的光亮让她难以睁眼看清面前的景物,只听见有人朝她走来,头皮传来一阵剧痛。
她听见哭喊吵闹声,无需再睁眼便知是身在何处。
苗书杰比她大几岁,有一天上了晚自习回家,大姨他们不在,她开门听见有声音,以为是进了贼,正要下楼叫人时看见苗书杰□□着身子从洗手间出来,身后还有一个女生,同样的□□。
云徽赶紧退出去,关门前听见他们的笑声。
那女生问:“这就是你那个妹妹?长得还很好看。”
苗书杰答:“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二手货。”
二手货三个字犹如长矛刺进心脏,她气得浑身发抖,想进去告诉他们,她不是,但在拧上门把那瞬间又收回手。
她不能跟人起冲突,更不能跟苗书杰吵架。
苗书杰会打她,会把她书包里的课本作业撕得粉碎,撕完再扔在她脸上,挑衅的让她站起来继续骂啊。
“你在床上浪一点,骚一点,勾引个男人还不是轻而易举。”他不怀好意的打量她,“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有经验了。”
如果说有什么比外面的流言蜚语更可怕的,便是每次打开门苗书杰嘲弄轻视的目光,外面人声音她可以躲,可以装作听不见,苗书杰的不行,他时时刻刻提醒着她。
她是个二手货,脏。
以此一次又一次的威胁她。
又一声的电闪雷鸣。
云徽缓缓睁眼,雨还在下,窗帘被拉开一半,两只通体雪白的猫趴在玻璃前,好奇的看着玻璃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