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儿这个蠢宫婢,要不是雪嫔一心护着,她早就招人把那眼见就心烦的蠢宫婢拖下去打了板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蹦出来碍她眼睛。
不知道已经被荣妃嫌弃到这个地步的玉枝儿,先默默给她点一堆蜡!
雕花椅子上,瞧着荣妃神色秒懂的雪嫔无奈摇摇头,抬手让玉枝儿下去。玉枝儿虽然不知道怎么碍了两位娘娘的眼,却也只得跺跺脚生气又委屈的退了下去。
这把抿着唇的荣妃气的,恨不得一脚给她踹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自己的地盘那般喜欢跺脚!
“玉枝儿她就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你怎的和她计较那般多!”雪嫔说着,抬手给荣妃倒了盏茶水推到她面前,“这般大的人了,怎的还这般容易生气?”
明明一听就是打趣的话,偏偏荣妃也不知想到什么,抬手就把檀木雕花方几上的茶盏直接往地上砸去,“你今天就是来看本宫的笑话是不是!”
明明是和康王从小有婚约之人,偏偏被当今圣上纳进宫为妃,还是在她愿意的情况下。
说什么为了家族荣耀,说什么为了康王以后更好,嘴上说的再好听通通也不过是因为私心利益四字罢了!
这埋在记忆里肮脏的一切在肃王招进宫觉醒,落在雪嫔眼里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我有什么资格笑你?我不过是邻国送上讨好皇上的玩物罢了!”雪嫔苦涩一笑,当年姿容绝色的清宁郡主现在似乎已经成了她上辈子的记忆,它是那么遥远的让人不相信真的存在过。
摸摸眼睛那滴无声滑落的泪,雪嫔淡淡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轻笑,“对了,我还没和你道声恭喜了!现在皇后痛失两女,她的心思都放在淑妃身上。德妃流产,嫌疑人皇后是脱不了的。至于喻婕妤,皇上现在对她倒是上心,只是那肚里孩儿能平安生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呢!”
“毕竟,这后宫本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战场呢!”雪嫔说完,干净的唇角轻弯,竟是让人隐隐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儿。
荣妃听完她说的话,好看的眸子弯了弯,艳丽的嘴角肆意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些还只是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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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后宫大片大片的牡丹花开,最为艳丽雍容的当之无愧就是皇后的永寿宫。
永寿宫自从襄宜和襄平两位小公主走后,宫里伺候的婢女大多被皇后罚去浣衣院当了粗使婢女,留下为数不多尤其是贴身伺候皇后的宫婢更是小心翼翼。
风吹过,一帘圆润均匀有拇指大成色极好的珍珠帘子掀起,一身松花绿无花纹禙子的桂嬷嬷跪在黄花梨雕花镶玉嵌红蓝两色宝石的罗汉床前,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娘娘,皇上今儿招了絮枝院的李美人侍寝。”
“他倒是有兴致呀!”摸着不时疼痛的额角,皇后倏的起身,一手扫落黄花梨雕花小几上摆的满满的奇珍异宝,阴沉的眉眼却是转眼一片平静,“太后娘娘快要回宫,你也招人好好去准备准备!”
桂嬷嬷领命,收拾好落了一地的奇珍异宝,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留下的皇后看着她轻掩的房门,坐在黄花梨雕花镶玉嵌红蓝两色宝石的罗汉床上突的掩唇嘲讽的笑了起来――皇上今儿招了肃王进宫,应该又是狠狠刷了把一国之皇的尊贵感,找找他这些年至高的作为在肃王面前不经意说说他这些年的劳苦功高。
呵呵,光是想着那场面就觉得惹人发笑!皇上到底是多想把肃王踩到脚下又是多想看看肃王冷漠的面孔一片扭曲满满的全是对他的愤恨!
想到这,皇后大笑之际不免为肃王叹了声可惜――当年那般聪颖毓秀最有机会登上皇位的人竟然会因为先皇后的去世丢了宠,让当时孕有当今皇上的何贵妃一跃封后,以至于落到皇上登基直接招人把他脚筋挑断变成出行离不开轮椅侍从的废人一枚!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和他相比,荣妃当年的心上人康王现在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他到底是双脚健全能在地上随意行走,不会拘在轮椅上那几寸之地!肃王今儿进宫,拥华宫的荣妃想到和他交好同样被囚于王府的康王,怕是会一夜难眠吧!
呵呵!她的襄宜和襄平现在两个人在地下睡着多寂寞,她会多找点人让襄宜和襄平逗趣的,喻婕妤肚里的孩儿不知男女,但是她相信她的襄宜和襄平以后会代替她好好招待的。
毕竟她们是血脉相连的母女,即使没了呼吸隔着生死的距离也一样,她的襄宜和襄平从小就极是乖巧懂事贴心的。
撑着眼皮在罗汉床坐到半夜,皇后才沐浴换了身柔软轻薄的寝衣,用了碗安神汤漱了口,又看了一个时辰的书,才在屋外“噼里啪啦”下一场倾盆大雨中安然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看到少到可怜的收藏心就拨凉拨凉的不想码字(码字也不知道该码什么~~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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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孩子(12)
风吹过琅玉阁不远处种有大片荷花的观赏池,大雨后的空气越发的新鲜凉爽。
距离平宣帝的生辰越来越近,喻戚好打算抓紧时间给平宣帝绣个随身携带的荷包。只是到底不是身体原主,喻戚好一手绣艺技能简直生疏的可以从头学过。
一旁的紫荷抬头瞅了眼荷包上自家娘娘新绣上的一堆枝叶又赶紧移开眼——几根歪歪斜斜的枝条和着大堆大堆绿色的叶子,自家娘娘是想要表达什么?
夏天,这是个有生命力的季节?
多看绿色,眼睛永远不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