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粘锅啊,”山酝久挑挑眉,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靠向她,美人不自觉地舔了舔唇,听她笑话自己,“哪只小猫想要一个锅具的名字啊?”
“哈哈哈哈,多霸气啊,”别停云明明笑弯了腰,却还要睁大了眼睛认真地反驳,“我朋友的狗狗叫开瓶器呢,取名字要有创意!”
“开瓶器?”
山酝久表演了一个开啤酒的动作。
“对,就是酒起子。”
别停云咯咯笑着点头,她的酒杯已经空了,于是起身去吧台调酒。
吧台的灯光过分暧昧,略带粉色的光束洒在她的肩侧,山酝久饮下最后一口酒缓缓踱步至她身边,别停云的头绳还系在手腕上,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只欣赏得到挺翘的鼻尖和一点浓郁的唇色,而在粉色光亮的渲染下,她的唇更显饱满丰沛,像新鲜的车厘子,汁液似乎在流淌。
山酝久弯腰撑在吧台,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一杯车厘子威士忌酸。”
别停云没有拒绝,在山酝久的注视下从冰箱取出车厘子和威士忌。
“你怎么知道我有什么呢?”
她勾唇笑问,眼睫煽动时,眼底的光也在摇晃,睫毛在她眼下添一笔羞赧的阴影,隐藏了她无法表达地欲说还休。
“巧合吧。”
三十岁的女人举手投足间都是恰到好处的分寸,别停云忍不住侧眼,从她胸口的傲人的弧线一直看到腰肢的曲线,她暗暗垂涎:那晚,这个地方如此柔软敏感,又对自己十分热情。
她不该记起。
“你喜欢车厘子?”
别停云问她时山酝久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她默默接过酒杯,小酌一口,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唇角。
“或许会喜欢上…”
当时别停云并不懂其中含义,她歪着头挑了一颗车厘子放到嘴里,微酸而香甜的汁液很快充斥了口腔,山酝久注视着她饱满的唇瓣,痛饮了一口威士忌酸。
她的嗓音立刻氤氲上威士忌的醇厚和车厘子的馥郁。
“甜吗?”
别停云看进那双杏眼,它们本应是满含纯情,顾盼生辉,可山酝久半盍着眼慵懒地注视着她时,眸光如蜜,全然是缱绻的缠绵。
她不是说要她忘记吗,可现在面前的女人眼波宛转,分明是在等她的吻。
“你要尝尝吗?”
别停云从她杯上装饰针上取下一颗车厘子,慢慢放进唇间,大概是沾染了酒液的香气,贴近唇瓣的一刻,她竟有点微醺的热感,眼角泛起朦胧的绯红。
“好。”
那张美丽的面孔凑近自己时,别停云不自觉向前迎合了一下,山酝久扯动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她小心翼翼启唇,只含住了车厘子的另一半。
她并没有再向前一点,似乎在说:她不想挑起一个吻。
龌龊的反倒是别停云了。
山酝久轻轻一吸便夺去了那颗车厘子,她看着略显幽怨且疑惑的别停云,笑得像只抓住兔子的狐狸。
“甜吗?”
别停云眯起双眼,舔舔残余酒香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