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他认识,打趣道:“顾砚山,你顾家族长都不搭理这事,你一个东院小辈,怎么也替西院说话了?”
篱笆不牢有狗钻,家宅不和外人欺。
顾家东院一直瞧不起西院,就连码头上的人也能对西院的人踩上一脚,几个月前码头扛货的事还打过架呢。
这次金水出事,顾家族老没一个来,反而是这个跟西院结怨最深的顾砚山。
嘴巴里说是撑腰,肯定又要借机讥讽嘲笑一番。
顾砚山脸色一肃:“关口镇只有一个顾家,分着东院西院也是一家人。
至于是我来帮忙,那是因为三老太爷老了,走路不方便,五老太爷有事走不开,我这个长房嫡孙自然该出头来顶事,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哄笑:“是呢,顾家的长房嫡孙是该出头。”
这些闲人自然知道这一个多月,东院两房各自告状,就为族长一位争着。
现在西院出事,还是长房来出头,大气!
拢络到人气,显示出自己对族人的仁爱之心,顾砚山知道还需要最重要的一环,那就是抢在三老太爷他们到来之前,帮西院抓住罪魁祸首。
于是就跟顾二伯道:“二伯,我这就带人去镇上各处寻找,那小子就是变成一只耗子,我也要把他逮出来,我们两边可是一家的。”
酒楼那边早已经在寻人,还有顾三石、顾长水也在找,现在加上顾砚山带人把镇上捋过,那个小方子想躲想逃都难。
顾二伯点头:“多谢!”
这些年大房对西院做的恶事不少,但此时顾砚山要帮忙,他无法拒绝,只是这硬说东西院关系好的意图太明显,让顾二伯很是不适。
顾砚山的运气不错,才带着雇工出人群,就遇到蔡吉,他赶忙上前行礼:“蔡大官人!”
蔡吉看着他行色匆匆,再想想之前看见那个顾姑娘也在街上急奔,还有这满街的“烤人”,知道是顾家出事。
“鹤庆楼出事,是你家的人,人现在怎样了?”
顾砚山点头:“是顾郎中的亲侄儿,这时候还在救,蔡大官人,能不能请码头的兄弟在沿途村子查一下,那小子溜滑,跑了这大半天,恐怕已经出镇了。”
在顾二伯面前,顾砚山说得信心满满,要在这镇上抓人。
可金水被关半天,那人若是早有预谋,说不定已经跑出关口镇。
再加上现在眼看就要天黑,要是再耽搁一夜,就更难找了。
蔡吉瞥他一眼,一个多月前他去金针堂败兴而归。
后来听王家小嫂子说,顾姑娘是个面冷心热的实诚人,帮她很多忙,不会拒绝治病救人。
蔡吉也就让人去打听过,金针堂之前遇到过几个闲汉装病骗人。
其中就有李员外的四公子,现在还在乡下修祠堂,那也是顾砚山怂恿的,要不然李员外不会帮顾家族老说话。
难怪自己要请顾姑娘出诊,立即被拒绝了。
好在顾砚山在鹤庆楼摆了酒桌,又是赔礼道歉这节才过。
此时顾砚山说顾姑娘的侄儿出事,蔡吉抽抽嘴角道:“我帮忙找也可以,但不是看你的面子,是看顾姑娘是个善心的情分上。”
顾砚山挤出一丝苦笑:“我之前是错了,现在可不敢骗蔡大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