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把。
“得手了?”拿着火把的人低声问。
“一个小姑娘而已,没啥难度的啊。”先前那人将陈秋娘抱起来,回到他同伴的提问。
“总之还是小心些,七公子说她诡计多端的。”那拿着火把的人走在前面,听声音大约该是有二十来岁。
抱着她的那人哼了一声,说:“你总是小看我。”
“哎。你这人总是不会听话。”前面那人摇摇头。
后面这人又哼了一声,就高冷地不说话了。两人这么一前一后在暗道里行走,因为抱着她,暗道很狭窄,所以,他们走得很慢。
“月,你说爷为甚非得要见她啊?”打火把的那个人忽然问。
后面这个被称为月的男人,说:“爷的意思,我怎么知道。”
“风他们在设赌局哎。”那打火把的又说,“赌的就是爷会不会出手救她。”
“你又下注了吧。”月问。
那打火把的咳嗽了几声。说:“这事很玄火,我才不去盲目赌博呢。”
月没再说话,在走过最初的狭窄甬道之后。进入了宽阔地带,两人就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到了地下河。
这一次,他们没有沿着陈秋娘走的路线走,而是沿着地下河一直往下游走,在一处落差形成的瀑布之处,两人飞身而下。
陈秋娘吓了一跳,呼吸略重了一些。而月和那打火把的人却稳稳地落在了瀑布之下,继续往下游走。
刚走了两步。那打火把的说:“不对。”
“怎了,坤?”月询问。
“你被骗了。”那叫坤的家伙转身大步往月这边来。陈秋娘赶忙垂了眸。
“这女娃果然厉害,能够把呼吸调整得像是中了迷香似的。要不是刚才在瀑布那边。她乱了呼吸,我们俩还真得被她骗了。”坤说着,就似乎拉开了盖着她的薄被,因为她感觉到了强烈的光亮,还有火把的热度。
“可是,我确信了她没有醒的。”月又说。
坤叹了一口气,说:“十八骑里,我耳力是最好的。”
月没有说话,只是将陈秋娘放下,然后很有礼貌地说:“既然陈姑娘醒着,就请睁开眼,与我们一并去见一个人吧。”
陈秋娘抵死不睁开眼,那月又将之前的话说了一遍,她还是默不作声。坤倒不如月那么温和,直接就说:“你再不自己醒来,我就丢个蛇到你身上玩玩,我说话算话的。”
蛇!陈秋娘不怕,可以将之打死。但是要跟蛇玩,那种滑腻腻的玩意儿——
一想到蛇在身上钻,陈秋娘不由得打个冷战,那坤还继续在说:“蛇喜欢温暖啊。这里这么冷,蛇指不定就往你鼻孔里钻。嗯,我饲养的都是小青蛇呢。你们这些俗称的竹叶青,最适合往鼻孔里钻了。”
“也许,真的没醒,你听错了。”月说。
“你这是侮辱我的能力。”坤不悦地说,尔后又说,“我放蛇了啊,我这瓶子可有好几条啊。”
陈秋娘还没做出反应,就感觉手上一凉,继而是蛇在游走。他娘的,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她被吓得一缩身子,陡然睁开眼看自己的手腕,只见坤拿着一条小青蛇,那小青蛇正在吐着芯子。
“你大爷的,你还是人吗?”陈秋娘一边骂,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蛇拍开。
坤嘿嘿笑,然后将蛇装入腰间的小竹篓,说:“谁让你戏耍我们的。”
“是你们入室为贼的。”陈秋娘撇撇嘴,然后斜睨着月。
月是极其清秀的男子,被陈秋娘这么一看,不由得低头,说:“我只是,只是奉命请陈姑娘去。”
“你那是请?”陈秋娘反问。
“怕你不肯。所以,索性一劳永逸。”坤一边摆弄了一下火把,一边回答。
“你们问过我的意思再动手也不迟啊。”陈秋娘站起身。将薄被往身上披,因为她只穿了里衬。没穿外衫。
“七公子说你诡计多端啊。”月貌似是很诚实的孩子。
“他胡说。”陈秋娘反驳,尔后问,“七公子是谁?”
“陆宸啊。”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