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瞳孔放大,她疑心自己是否已经接近于死亡的边缘。
今天见到胡德伟的时候,萧玉琴的心动了一下。这个小伙子身上有着一种让人想亲近的美好的愿望。她开始细细地想,认真地想,朦胧地想。她这一想,胡德伟的样子就突然非常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那种略带羞涩的笑容,让萧玉琴顿觉自己年轻了许多。她感觉镜中的自己,眼睛开始疏朗,精神开始活泛,而且有些紧张。她抚了抚了自己的头发,又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复着安慰着自己:我不老,不老,我还风韵犹存,他会喜欢我的,要有信心。萧玉琴安慰着自己,她看着镜中的眼睛正在逐渐地绽放,像花儿一样,又像是正在上升的太阳,光芒越来越强烈。
胡德伟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本身就一种挖掘不尽的资源。自从和萧玉琴见过面,他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似乎从萧玉琴的话语和眼神中产生或收到了某种信号。这种信号还在不断地侵扰着自己,最终使他产生了对美好的憧憬。他期待着幸福生活的来临。可是这种生活或许得让他付出代价,青春,爱情或是其他的什么。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不算什么,男人什么也不会失去,只要看得开。胡德伟很看得开,从进入A市的那天起,他就抱定了留在A市的决心。这种决心让他的意志更加的坚强,让他意无反顾的付出。他躺在床上抽着烟,吐出一个个烟圈儿,不断地在空中扩散,最后慢慢地消失。他最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不过如此。
胡德伟的预测是在发工资的时候应验的。他的工资比其他员工的工资多出了许多。而且他的工资还是萧玉琴亲自发的。她把胡德伟叫到办公室对他说:“你是农村来的,按照我们饭店的规定对农村的员工要发些补助金。”她把工资递给他又说:“这是你一个月的工钱。”胡德伟看了看说:“老板,我还在试用期,你怎么给我这么多?”萧玉琴甜甜一笑,这一笑在胡德伟看来她太美了。她说:“这是你应得的,拿着吧!”胡德伟拿出了一部分说:“老板我只拿我应得的。”这样的举动倒让萧玉琴非常地吃惊。她问:“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说过我这是给你的补助。”胡德伟说:“有好几个员工和我是一天来的,他们怎么没有,我和他们干得是一样的活儿,为什么我的工资这么高。如果我拿了这些钱,会让他们觉得老板厚此薄彼,会让大家不服,这样就严重影响大家对工作的积极性。这对整个饭店来说是很不利的。”萧玉琴听了他的一番话很是震惊。她说:“没有想到你考虑到了整个饭店,像你这样的员工真是太少了。胡德伟,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好吧,你既然坚持你的原则,我也不好强人所难。”胡德伟说:“谢谢,老板。”萧玉琴说:“通过和你今天的谈话,我突然很看好你,好好干,我不会待你的。”胡德伟说了声谢谢就出去了。
萧玉琴没有想到这个小伙子还真会说话,而且还很有思想。这更让她对胡德伟产生了好奇。
胡德伟拿着工资笑了一声,昂首阔步地回到宿舍。一个工友问:发了多少工资?胡德伟说:你们发多少我就发多少呗?一个工友说:我还以为老板对你搞特殊待遇呢?胡德伟说:老板一视同仁,我跟她又不认识,干吗给我特殊待遇。一个工友笑笑说:不过咱们老板挺漂亮的?又有钱,谁要傍上她,一辈子不用愁了。一个工友也说:不但漂亮还很有风韵,虽然年纪大了点。一个工友又说:要是人家看上我,再老我也愿意。一个工友也说:可不是咋的?唉,听说这个老板娘离婚好几年了。一个工友说:那她一个人受得了吗?就不想男人?一个工友就开胡德伟的玩笑说:胡德伟,你小子要是傍上了可千万别忘了提拔提拔众兄弟呀?胡德伟说:说什么呢?那工友说:你没准还真有那一天,我可仔细观察了,这老板对你有点意思。你胡德伟玉树临风,*倜傥,英俊潇洒,哪个女人看了不动心呀。唉呀,我要是也长个小白脸多好。胡德伟急了:你胡说什么!闭上你的臭嘴!说完倒在床上数起钱来。
其实那点儿根本不用数,可是他却来回数个没完。数完最后一遍,他叹了口气说:这点钱还不够一个月的生活费呢?
萧玉琴接了朋友的一个电话,说让她晚上参加一个舞会。萧玉琴一听马上推辞说不去了,没意思。朋友说来吧,可以认识一些上流社会的男士,有气质有风度有地位。萧玉琴又说那更没意思了,所谓有气质有风度有地位的男士,不过就是变着法的引诱你和他早点上床。朋友说你怎么想得这么极端呀?萧玉琴说我是说事实。朋友说就算是事实怎么了?就兴他们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我们女人就不能?还没天理呢?萧玉琴说反正我是不去;那种舞会我烦透了。说完就挂了。刚放下电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事儿似得又给朋友打了过去说,我去,可以带舞伴儿吗?朋友纳闷说,可以呀,怎么?你有舞伴儿?萧玉琴咯咯一笑说,这你就别管了。
萧玉琴给秘书打电话,让她把胡德伟就来。胡德伟进了办公室,萧玉琴开门见山地说:“小胡,晚上我有个应酬,我看你形象不错,陪我去一下。”胡德伟受宠若惊忙推辞说:“不行,老板,晚上我得加班打扫卫生?”萧玉琴说:“这不用你操心,我会让人安排的。”胡德伟还想说别的。萧玉琴不容他说话抢先说:“就这到定了,晚上下班后,你去饭店后车场找我,我的车你认识吧?”胡德伟点点头。萧玉琴又看了一眼胡德伟的打扮,说:“先去给你置身行头,这是个隆重的场合,一定要穿得体面些。”胡德伟一愣说:“我……我,我没去过那种场合。”萧玉琴一乐说:“这不正好见识见识吗?”胡德伟沉默。萧玉琴突然转变了语气说:“你要是不去,我就解雇你。”胡德伟没有想到萧玉琴还是个不讲理的女人,心想:去吧,又不能少块骨头。
胡德伟很准时。萧玉琴也很准时。她已经早早地在车里等他了。萧玉珍看到胡德伟嫣然一笑,说:“早就等着你了。”她打开车门,让胡德伟进去。胡德伟见萧玉琴穿一身透明的红色丝纱裙,脸上上了淡淡的装,身上香气四溢,不由自主地想看她几眼。萧玉琴对他一笑,说:“坐好,走了。”说着,玉腿一踏,车子启动了。胡德伟的心跳得厉害,而且微微有些疼。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弥漫了萧玉琴身上散出来的香气。这次的香气比第一次见的时候更浓郁,更诱人。胡德伟这次不是陶醉了,而感到快要飞起来了,飞的感觉真好。
萧玉琴在一家服装店门前停下,对胡德伟说:“先去给你买件衣服。”胡德伟支吾说:“不用了吧?”萧玉琴说:“你代表地可是饭店的形象,你以为是代表自己呀?”萧玉琴给他挑了一件合身的西服。胡德伟问多少钱?萧玉琴说二千八。胡德伟吓了一跳说,什么衣服这么贵?不行我穿不起。说着就要脱下来。萧玉琴威胁他说:“你要脱下来,我就解雇你。”胡德伟看着她说:“动不动就拿解雇来要挟人家。”萧玉琴笑着说:“这就是当老板的权力。”胡德伟嘟囔了一句:“是钱的权力吧?”
舞会已经开始了。他们来得有点晚。萧玉琴和胡德伟在一张桌前坐下。胡德伟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有些不自然。他看着许多一男一女依偎着在幽暗的灯光下跳舞,觉得有些暧昧,便问萧玉琴:他们是夫妻吗?萧玉琴眼睛一瞪说:不是呀?跳舞的就非得是夫妻呀?胡德伟说:那怎么这么亲密?萧玉琴说:你也可以的。说着拉起胡德伟就要去跳舞。胡德伟说:我不会。萧玉琴说:我教你,简单。胡德伟说:我学不会。萧玉琴说:就像他们一样你靠着我,我靠着你,你搂着我,我搂着你。在萧玉琴的引导和启发下,胡德伟慢慢地领悟到了要领,开始像模像样地前后走动起来。萧玉琴把胡德伟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刚放上去的时候胡德伟感到软绵绵地,而且微微有些凉。萧玉琴靠他更近了,越来越近。胡德伟的手大胆了起来,稍稍用了些力。他凝视着萧玉琴,灯光虽暗,眼里却燃起了火。
萧玉琴顺势倒在了胡德伟的怀里。她说:你学得真快。胡德伟说:你教得好。萧玉琴说:不难吧?胡德伟说:不难,以前在电视上见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地猪跑吗?萧玉琴被逗乐了。
灯亮了。一曲终了。萧玉琴的朋友看到了她,走了过来说:玉琴,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如意的男士。萧玉琴示意了坐在一角的胡德伟。朋友一惊说:不会吧?你老牛吃嫩草呀?你可真行?怎么搞到手的?和年轻小伙在一块儿一定很爽吧?萧玉琴对朋友的话和语气很不高兴: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露骨了?真难听!朋友叹口气说:没办法,逼得,沦落的。生命转瞬即逝,莫负青春好时光呀!谁让咱们是没人要的女人呢?萧玉琴说:我想和他结婚行吗?朋友说:你现在还有结婚的念头?萧玉琴说:那难道还真一个人过一辈子呀?到老了孤苦伶仃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朋友说:也是,我看这人面相以后保不准也是个*种。萧玉琴说:他家是农村的。朋友说:农村的怎么了?农村的才更容易被城里的花花世界所诱惑。又说:我看结婚可以,但是你得看住喽。萧玉琴一笑说:那当然。
胡德伟一直坐着,不好意思起来。在这样的场合。他的腿脚有些僵直,好像晃听使唤似的。这是一个很优雅的女人走来向胡德伟打讪。胡德伟不知所措地望了一眼萧玉琴。萧玉琴像是得到了号令似的快步走过来,拉起胡德伟就走。朋友见到此景在远直乐。萧玉琴朝朋友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萧玉琴很兴奋地开着车。胡德伟也不像以前那样拘谨。他放开了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迷醉。萧玉琴有些热往下拉了拉吊袋儿,露出洁白的肩膀,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在胡德伟的眼前摇惑。萧玉琴说:德伟今天我很高兴。胡德伟也说:我也是。又问萧玉琴:去哪里。萧玉琴神秘地说:去我家。胡德伟说:这……这不方便吧?萧玉琴说:有什么不方便?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胡德伟心砰砰地跳,面红耳赤。萧玉琴咯咯地笑起来:你紧张什么?我又不能把你吃了。
车子在萧玉琴的别墅停下,然后胡德伟跟着进了房间。胡德伟被这么豪华的房子惊呆了。他说:这得多少钱呀?萧玉琴不等他回过神儿来就搂住了他的脖子,缨桃般的小嘴带着香味儿和一股湿润的气息贴在了他的嘴上。胡德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抱起萧玉琴跌跌踬踬地向里屋走去。萧玉琴迫不及待地给他指引着卧室的位置。胡德伟把她放到床上,软绵绵的床像涛波一样起伏。胡德伟只顾亲她,他孩子似的笨拙让萧玉琴忍俊不禁。他这是第一次亲近女人,有些紧张,有些急躁,有些不知所措。萧玉琴驾轻就熟地引导他,像教他学跳舞一样。萧玉琴相信他会很快学会的。果然,胡德伟很快就领悟了,除了萧玉琴的暗示还有自身所起的巨大变化,这种变化仿佛让他在黑暗的洞穴里探索到了光明,他急切地想找到出口。光明来了,他跳入了一个美丽的世界。
两人交织在一起,萧玉琴洁白如雪的身体让胡德伟兴奋不止,而胡德伟坚实有力的身体也让萧玉琴乐此不疲。他们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样的激情。
激情过后,萧玉琴躺在胡德伟的胸膛上,温柔地说:德伟,你喜欢我吗?胡德伟说:我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萧玉琴则说:我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就爱上你了。萧玉琴说:我们结婚吧。胡德伟说:太快了吧?萧玉琴说:我太想有个家了。我不想再过一个人的日子了。怎么?你不想和我结婚?胡德伟忙说:不是。萧玉琴问:你是嫌我比你大太多?胡德伟说:不是。萧玉琴说:那是为什么?胡德伟说:我是怕别人会说闲话。萧玉琴说:说什么是别人的自由,我们管那么多干嘛?胡德伟又说:我怕别人会说夫贫妻贵,说我是贪图什么才和你在一起的。萧玉琴说:管他们说什么?只要我们好就行了。结婚之后,你也不去上班了,我给你投资开个公司,你当老板,怎么样?胡德伟一听,脸上疏展了许多。萧玉琴说:我们秘密结婚,谁也不知道。胡德伟深情地看着萧玉琴,感觉这个女人真是太好了。
5
胡德伟回想着和萧玉琴之间的故事,已经十三年了。胡德伟把自己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她。一开始,他还真想能和她白头到老,可是日子一长,两人的矛盾也就暴露了出来。萧玉琴是个女强人,处处不甘示弱,这让胡德伟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她的附庸,他完全受着萧玉琴的支配和压制。随着年龄的增长,萧玉琴的猜疑也日益加重,动辄就怀疑胡德伟在外面拈花惹草,其实胡德伟根本没有。后来,胡德伟想与其让她胡乱猜忌,还不如弄假成真。于是,他就真去了一些声色场所。时间一久,他反而觉得里面的一些女人真实。他可以在她们面前尽情的释放自己。那些女人有的很体贴,很懂男人的心,所以他并不瞧不起她们,也不会对她们施以粗暴的举动。有一次,他找了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儿,他觉得她太小,就问她为什么做这个。那个女孩儿说是被骗来的,不做就会挨打。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儿很可怜,他说你还正是上学的年龄,我给你钱你回家吧。那孩儿很感激。后来,胡德伟真把她给赎了出来,还给她钱回家。临上车的时候,小姑娘感激地说:大哥,你要不把我留下吧,我给你生孩子。胡德伟一愣:孩子?她怎么会想到给我生孩子。胡德伟一笑说:你怎么会想到给我生孩子。小女孩儿说:你不是说过你还没有孩子吗?胡德伟摸了摸了那女孩的头说:回家吧,别再出来了。
回来的路上,胡德伟一直在想孩子的事。胡德伟家只有他一根独苗儿,所以还稍带点封建思想的胡德伟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是医生说萧玉琴是先天性子宫畸形,不能生育。这让胡德伟很苦恼。小女孩儿的一句话让他想到了一个方法:借腹生子。于是,他就想办法特色对象。
袁小玲的出现让胡德伟看到了希望,这个在他里既纯情又有些虚荣的农村姑娘正符合自己的要求。所以他不得已用了强硬的手段从朱丽娜的*里把她强迫了过来。他发现了袁小玲潜在的弱点,使得她很快成为了自己的猎物。但是胡德伟是真心对她的,就像是对那位十八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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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看到萧玉琴已经给他做好了早餐放在桌子上。萧玉琴很温柔地对他说:“快吃饭吧!”萧玉琴的这种表现很显然是因为昨天晚上胡德伟对她激情的温存。一个五十岁的女人对性的欲望还是那么强烈,这让胡德伟感觉萧玉琴是个不祥之物,她早晚会吸干自己身上的精血。这个女人还反复无常,好像一直处在更年期的状态之中,她的神经质让胡德伟快受不了了。
石头开车来接胡德伟。萧玉琴发现司机换了便问了一句怎么换司机了?胡德伟说了个理由。萧玉琴也没再问。胡德伟上了车,石头:“总经理,去哪里?”胡德伟一惊,说:“去公司呀!这还用问吗?”又一想,他肯定以为自己要去袁小玲那里。胡德伟想了想说:“石磊,你来公司有两月了吧?”石头说:“两个月零二天。”胡德伟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