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该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rdo;姬寒想到自己熬着整晚没睡,躲在柜子里扭曲成什么样心里就一阵窝火。
他忍不住想骂人,却又忌惮吵醒怀里的小扶桑硬生生忍住。可他是什么忍辱负重的人吗?
忍了半天终究没忍住,抬手堵住小扶桑的耳朵,呸了一声:&ldo;妈的,狗男人闻声!&rdo;
复延侯府。
姬寒口中的狗男人闻声本人并不是没有发现,而是压根没想找姬寒的麻烦,说起来能探取益王的秘密还多亏了那把火。
虽然觉得这两人彻夜未归确实过分了,可闻声也没有多余精力去找,因为此刻那些挤上门的媒婆和官家夫人实在让他自顾不暇。
今日一大早,日道经上有一个传言在市井中传开。
传言说京中新贵复延侯嬴奭后宅空虚,一个近身伺候的人也无,只因为在江州时遇上过一位渔家女,两人相亲相爱相濡以沫。
那渔家女一朝身死,只留下一位小娘子在侯爷身边,侯爷伤心至极每日仅凭旧日回忆聊以慰藉,实乃天下少有的痴心人!
传言绘声绘色,仿佛闻声和渔家女相亲相爱时他们就在现场。
总之,闻声已经被市井传成了个用情极深忠贞不渝的圣人,以至于一大早门槛都快被拉郎的媒婆踏破。
如此一来还哪儿有精力去找姬寒?
虽然知道这是宋茯苓为了掩人耳目,将市井百姓口中他陵国公第二的传言压下去刻意而为,可谁能料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闻声还能如何?还不是只能将计就计,扛下这样一个人设。
好不容易消停,姬寒终于带着小扶桑翻墙回来,只是被在前院练箭的闻声逮个正着。
噔‐‐
箭矢准确无误扎入靶心,如果姬寒落地的位置再偏一点,这箭不出意外就是扎入他的胸口了。
&ldo;……&rdo;姬寒看着身旁尚在晃动的箭尾,久久没有开口。
还是小扶桑从他头上用笑声打破尴尬:&ldo;爹爹!这么晚了还练箭呢?&rdo;
她兜着姬寒的下颌,笑得一脸无辜。只有姬寒通过紧绷的脸知道,她其实也心虚得要命。
闻声并没有如他们意想中质问,而是又抽出一支箭架在弓上:&ldo;晚饭吃过了吗?&rdo;
&ldo;还能再……&rdo;
小扶桑话没说完就被姬寒打断:&ldo;吃了!没事我们回后院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