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纪,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相传此数,是长生之极限,亦是新旧交换之节点,太古神魔,以此为‘年’。
&esp;&esp;人类在神魔眼中,与薰华草也无二致,不过是朝生夕死的短命种罢了。
&esp;&esp;“帝主神资天纵,不会不懂这个道理,之所以为之,必是有这把握。”
&esp;&esp;乔摩柯面无表情。
&esp;&esp;他口中说着帝主,实则很清楚这一切背后都是自家老师的手笔。
&esp;&esp;“话多了些。”
&esp;&esp;红童少有入世,更少为人师,不免多说了几句,但随即警觉失言,一笑间,转移话题,道:
&esp;&esp;“小姐慧光高绝,小僧无能收起为徒,传一神通,也算不枉得见大才。”
&esp;&esp;府内七日,红童自然不止是居住,其中自也有诸般试探,虽还不能绝对确定,然而也有七八成把握确认‘无上觉者’的身份。
&esp;&esp;接下来,就是传授神通了。
&esp;&esp;一切后继诸法者,绝无超迈前人,他坚信,纵然是佛门气运最后之眷顾的所谓‘觉者’,一旦受法受道,也绝无法威胁佛爷了。
&esp;&esp;甚至一切修持,都将化作佛爷成道之基。
&esp;&esp;“此事,暂且不谈。”
&esp;&esp;乔摩柯落下茶杯,他更倾向于让自家老师来指点自己的一双儿女,而不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和尚。
&esp;&esp;虽然这和尚看似深不可测。
&esp;&esp;希应情却没有纠结于什么神通传承,乔摩柯开口之后,也自发声:“七日过去,不知大师可有了法子?”
&esp;&esp;“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esp;&esp;红童微微摇头。
&esp;&esp;乔摩柯眉头微紧:“此话怎讲?”
&esp;&esp;“此时容易就容易在,只要贵公子愿意,随时可修持诸法,难又难在,他怎么才会愿意”
&esp;&esp;红童端茶轻饮,胸有成竹道:“贵公子多年不言不修,非是病,而是不愿,仅此而已!”
&esp;&esp;红童随意已极。
&esp;&esp;他久居须弥,且常驻佛陀眉心,虽修为未必强过菩萨,眼界却必不会差,什么病痛伤劫难,都瞒不过他的法眼。
&esp;&esp;七日里,试探两人身份的同时,他也顺便瞧了瞧那黄发小子,虽不怎么在意,也看出了‘病根’。
&esp;&esp;但他此时心思全不在那小子身上,也不在意他是心高气傲,还是其他什么。
&esp;&esp;“这怎么可能?”
&esp;&esp;乔摩柯与希应情对视一眼,先是不信,旋即又是将信将疑。
&esp;&esp;此话,太好揭穿,故而反而不像是假话了。
&esp;&esp;“是或不是,日后便知。”
&esp;&esp;红童微微一笑间,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正厅之中。
&esp;&esp;饶是乔摩柯两人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竟也全然不曾发现他是如何离开的奉神阁,心中顿时一惊。
&esp;&esp;呼~
&esp;&esp;希应情随手一指,如水剑光已环绕那处桌椅转了一圈,随着‘啪嗒’一声,一枚灰扑扑的种子就自跌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