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风形烈微微抬眉,眸光清澈而不含杂质:
&esp;&esp;“我为诸位开路,试手元阳,让诸位一看,这天下最高又多高!”
&esp;&esp;“诸位?”
&esp;&esp;孙恩心中微动,却已然明了,风形烈此番所请的却不止是自己一人而已。
&esp;&esp;风形烈侧眉看向窗外,眸光似能洞彻云海,看到无尽遥远之外的景象:“诸位道友或许已在路上。”
&esp;&esp;“风兄气魄惊人,孙某佩服至极。”
&esp;&esp;孙恩说着,为自己倒酒一杯,轻轻转动,抬眉道:“风兄可知孙某师承?”
&esp;&esp;“嗯?”
&esp;&esp;风形烈微微挑眉:“还未请教。”
&esp;&esp;数百年前,他道遇齐仓,雷刀出手,橫击万里,将其杀的汗流浃背,狼狈而逃,最终碰上孙恩。
&esp;&esp;这孙恩虽此时不如自己,可那‘黄天大法’已现峥嵘。
&esp;&esp;其师是谁,他也有着好奇。
&esp;&esp;呼~
&esp;&esp;孙恩引尽酒水,继而长身而起,遥拜东方:
&esp;&esp;“家师,元阳!”
&esp;&esp;“”
&esp;&esp;风形烈身形微颤,酒杯中荡起一圈涟漪。
&esp;&esp;自出现至今,神色头一次有了变化:
&esp;&esp;“你师承元阳?!!”
&esp;&esp;
&esp;&esp;长街之上已不见风形烈的身影,孙恩这才收回眸光。
&esp;&esp;两人终究是没有冲突。
&esp;&esp;一来两人并未恩怨,二来,孙恩也不觉得风形烈能够威胁到老师。
&esp;&esp;既然他要求死,也只有随他去了。
&esp;&esp;这世上每一日死的人都有千百万,多死一个风形烈,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esp;&esp;“风形烈此人狂悖桀骜,此次却是要栽了”
&esp;&esp;齐仓不知为何,也叹了口气。
&esp;&esp;他本以为自己看到风形烈下场凄惨会心中喜悦,然则并没有,甚至有着一丝的敬佩与可惜。
&esp;&esp;风形烈这样的人,说好听点是赤子之心,说不好听,则是横行无忌,肆无忌惮。
&esp;&esp;可当今之世,已很难见到这样纯粹的人了。
&esp;&esp;天地演变一千年,不知多少人渴望着有人能挑战元阳,可真正敢站出来的,却也只有,且只有这么一个风形烈罢了。
&esp;&esp;“事关老师,我还是要去看上一看,齐兄可要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