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骑现在任何时刻都跟尼禄寸步不离。除去日常洗澡睡觉,原本就由白狼骑陪侍,现在连更隐私的如厕时间,白狼骑都要紧紧戒守在尼禄身后,如果不是尼禄要脱裤子,他甚至怀疑白狼骑想始终拉住他一只手。
尼禄虽然很难适应,但他明白,作为帝国君主,他的性命早已不仅仅属于他个人。
想起幼时白狼骑还给他换过尿湿的床单,尼禄也就慢慢习惯了。
等咖啡的间隙,尼禄困倦至极,便趴在书桌上闭眼休息。
他听见书房门开关,狼骑的脚步声接近,咖啡的香气开始四溢。
但不知道怎么的,白狼骑明明接过咖啡,却迟迟没有把咖啡端给他。
尼禄睁开一只眼,刚好看见白狼骑背对着他,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出于好奇,尼禄也没出声,探头从他肩后往前看。
白狼骑先将咖啡悄悄倒进一个量杯里,然后自己一饮而尽。
饮完后,他一手掐表,一手褪下臂铠,用血检针非常熟练地从手臂内侧抽了一点血,最后很安静地等着毒检结果。
尼禄目光落在他的手臂内侧。
那里有一排新鲜的、极细的针眼。
尼禄:“你在做什么?”
白狼骑明显一惊,臂铠迅速哗哗地覆上手臂,把血检针也一起藏起来。
他重新给尼禄倒了一杯咖啡,轻声劝告:“陛下,咖啡要少喝一些。咖啡对您的精神状态,可能会有些刺激——”
尼禄看着他:“我问,你在做什么。”
白狼骑一哆嗦,狼耳都在头上颤了颤。
他环顾桌上,才发现量杯没地方藏,只好尴尬地拿在手里,像做错事的大狗抱着自己的赃物,等着小主人挨训。
“我的食物毒检,不是要由狼骑层层化验把关,最后才递到我手里的吗?”
尼禄还是看着他,“为什么用自己验毒?”
白狼骑紧张地在椅子上挪了挪,又摩挲一会儿量杯,最后小声说:“陛下,我看过卡厄西斯帝王列传中的记载。我注意到有一任卡厄西斯先主,21岁英年早逝,因为在与贵族争夺领地兵权时,宫廷厨师被买通,往先主的饭菜中——”
“西里斯先帝。我当然知道他的逝世缘由。”尼禄依旧看着他,“你为什么用自己验毒?”
“……因为,因为记载中有写,那是一种指向性的信息素剧毒,如果不进入Alpha的血管内,就无法被化验出。”
白狼骑低声解释道,“西里斯先主毒发身亡时,他的白狼和所有狼骑都在身旁戒备……但还是……所以我觉得……可能……或许……这样……就是……会安全点……”
他话没说完,就觉得胸口处一紧,银发皇帝直接拽住他的披风领口,把他的狼脑袋直接向自己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