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雪白的礼服,俊俏的脸孔在机场引起不少人的注目,但是他没多余时间沉醉,眼下他只想逮到青青那个笨丫头。
不结婚,可以!
他求之不得,但是没道理让他一个人面对大家关切的目光,诋毁的言语,还有喜宴、礼服的费用,总不会也全丢给他一个人负担吧!
看来,不只貌似忠良的男人不能相信,就连温琬乖顺的女子也不能信。
“青青,你这死丫头,跟我回去把话清楚,不要拍拍屁股走人啦!”侯竞语懊恼的在机场大厅咆哮,试图逼那不负责任的落跑新娘现身讲清楚。
他跑着,寻着,这下子亏大了,原以为先前打赌输给别恩渲的股份,会因为婚礼而有部分回本,这下子非但没捞到,他还得苦命的去赔笑,然后再一次掏出早已阮囊羞涩的钱包,悲痛的付清所有的费用,当然,还包括青青带走的礼服赔偿费。
“青青——”眼尖的他看见即将离开的青青,一身礼服,依偎在她男朋友的怀里,连忙追上去大喊。
“先生,请你冷静一点。”航警一拥而上,欲将侯竞语制伏。
“闪开,我要阻止那个丫头私奔啦——”使出吃奶的力气对抗航警,真后悔刚刚出门前没先嗑完一箱蛮牛,“青青,你不要走。”
谁知不叫还好,那丫头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拽住男友的手,仓皇的出关,连头也不回,头上歪斜的水晶小皇冠还被她扔在地上。
“死丫头,那小皇冠也是钱买的啊!你不要糟蹋老子的钱行不行——”气到晕头转向,侯竞语口没遮拦的说,反正只要能将赔偿降到最低,他将不惜一切,哪管话好听不好听,好听话是值多少钱?
“先生,你冷静一点,这是机场,女人跑了就跑了,再找就有啦!”航警不冷不热的安慰着。
“我管她跑不跑,只是不要把人家的礼服带走啊,礼服公司会叫我赔唉,还把我的水晶皇冠砸碎,那都是钱啊!办喜宴请来一堆亲朋好友吃顿好料的,但是她总也该出点钱,弥补我的损失吧!尽叫我做冤大头!青青你这死丫头,我诅咒你——”
这男人是来追礼服跟钱的啊?
航警一愣,松开手,侯竞语来不及反应的滑趴在冰凉凉的机场地板上。
火爆的手往地上狠狠一击,却好巧不巧的打在一双细白的脚背上。
“请问你在捶地板还是以为你在球场达阵?那也拜托挑对地方,新娘跑了不需要打我的脚出气吧?”
不愠不火、慢条斯理的嗓音吐露着一派优雅。
侯竞语看着四条细带子包裹的玉足,果然被他打得皮肤都红了,但是他不想道歉,谁叫她跑来他面前讨打,还敢刺激他跑了新娘。
沉着脸,侯竞语起身拍拍裤子,睨了女子一眼,转身要走。
“站住——”女子出声。
“就当我捶完地板、达阵了,换你进攻我准备要防守,干吗叫我站住?”他存心挑衅的回话。
美丽的眼睛窜出火苗,“像你这样低俗吝啬的男人,新娘子会逃婚,一点都不令人意外。”冷冷抛下这一句,范景涓跨着优雅的步伐准备离开。
“等等,你这大嘴女人说什么?”侯竞语像被惹毛的猴子,随时准备发出猴爪攻击。
竟然在他伤口上洒盐,不要以为男人都是铁打的好不好,他也是会心疼的,平白损失一笔钱,还有他一世英名。
“国语,你有意见吗?还是你这只泼猴听不懂人话?”她旋身面对,一脸的挑衅。
“你这死八婆,竟然说我是泼猴,你这蜘蛛精、白骨精、狐狸精——”他噼里啪啦的骂着,没想到自己竟然沦落到跟个女人在这里喋喋不休的吵架。
“不痛不痒的,随你怎么说好了,本小姐气度大,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请不要挡在我面前,喷了我一脸口水,现在SARS很严重,我不想因为你而芳华早逝。”纤细的手掌以着出乎意料的力道,一把将侯竞语的脸推到一臂之外,然后从容的通关。
“你、你、你、你……”不设防的被她猛然一推,害他差点脖子扭伤。
这女人一派从容优雅,浑然不将他放在眼里,反倒是一旁准备出国的民众,全把他当成笑话看。
“好,虎落平阳,今天我忍下了,就不要再有机会让我碰见,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上风处,看着你出糗!”
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