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从口袋内掏出一个瓷瓶,道:“你想要,就自己来拿。”
墨白凤不是愚笨之人,他望着那瓷瓶,如何不知道有诈,便冷哼道:“你将舍利子装进瓷瓶?怕不是里面什么都没有,你故意引我过去,是想使诈吧?”
穆云之:“舍利子就在这个瓷瓶里面,被我用药草伪装起来了,信不信由你。”
墨白凤冷笑:“你自己送过来,若是真如你所说,我可以即刻就放你徒弟和那小丫头离开。”
穆云之脸上毫不在意:“既然你这么多疑,那你就自己去看到底有没有吧!”
话音落下,那瓷瓶竟当真抛上天空,把裴擒陌吓出了冷汗。
“快接!”
他命令身边的人一起动,可是那些人反应到底还是慢了些,瓷瓶从他们身边岔了过去。
所幸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位断臂的楚天河坐在那,他只剩下左手,倒是也能行动,奋力一够,却只是够到了一点边缘。
瓷瓶的冲击力被减缓,掉落在草地没有摔坏,而是滚落到丛林的另一方向。
墨白凤纵身一跃,踏着那些下属的头顶以最快的速度追上瓷瓶,捡起来晃了晃,里面果然有东西。
他当即开口将里面的丹药倒了出来,轻轻搓了搓,上面干枯的药草泥掉了点渣滓。
墨白凤耐心不足,直接将药丸放进嘴里含软再轻轻咬下外壳,发觉被他一咬,竟然直接咬坏。
这就是普通药丸。
墨白凤当即呸呸吐了出来,回头找他们算账:“穆云之,你……”
可身后空空荡荡,哪有半个人影?
他当即火大,扯着身旁另一人的衣襟质问:“他们人呢!”
那人支支吾吾:“奇怪,刚刚还在呢?”
墨白凤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君子风度,将手中的下属往树上一抛。
与此同时,他发觉自己的口腔好像被千万只虫蚁爬过,又麻又痒。
糟了,方才那颗药丸是在嘴里就能生效的怪药!
墨白凤想要下令去抓那几人,可是他嘴巴已经肿成香肠,哪有半点能说话的意思?
见他支支吾吾,那些下属也忍俊不禁笑起来。
“你们看,少主的嘴巴变成香肠了。”
“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
轿子旁,穆云之将陶儿和少年的身躯往里面一扔,自己就连忙坐着轿子赶路:“驾!”
马匹很快听话,经过方才的受惊,它现在已经行驶得更加平稳了。
陶儿则是从上车就一直在哭,江左龙在车上捂着胸口道:“怎么了,你们遇到什么事了,哭什么啊?还有,那小少年的脸怎么脏成那样!”
陶儿没说话,等车渐渐平稳下来,岁谂安才出声道:“我和师尊差点都被这个女人害了。”
江左龙诧异“啊”了声,外面传来穆云之的声音:“岁安,我来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