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公园去练功,老远看见栈桥那边站了一个人,一条黑影突然从桥栏边窜出来到了那人背后,然后那人就倒下了。……我觉得那背影很熟,赶紧过去一看,果然是风先生,就把他送到医院来了。”这是小白对萧云衣的解释。
“哥,风君子会不会有事?”萧云衣紧紧攥着萧正容的胳膊,带着哭腔问道。
萧正容一脸凝重:“幸亏救治及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云云,这么冷的天风君子大半夜到公园里干什么?”
萧云衣:“我不知道啊,他在书房上网,我在卧室看电视,一点都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这时常武的在小白身后问道:“白少流,你这么晚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白少流:“我去练功,我经常在晚上到滨海公园练功,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现在正好是数九天,萧正容师父知道地。”
萧正容看了小白一眼有疑惑之色,但还是对常武点了点头,常武又问萧云衣:“风君子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萧云衣:“没有啊,他没带什么出去,就拿走了书房里的一把如意,那如意现在还拿着呢,医生掰不开他的手。……哥
子真的没事吗?”她有天生阴眼,还会一种独门奇术够轻易分辨出一个人是昏迷还是清醒着故意不睁眼,但这些手段对风君子无效,只能着急担心。
萧正容拍着她的肩头安慰道:“没事地,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不要担心。”
常武职业性地皱眉道:“看来这是一起有预谋地凶杀,凶手找了个借口悄悄把风君子约到公园,突然下手。……萧云衣,我要查你家的电话记录和风君子地通讯记录。”
萧云衣:“风君子是个与世无争地书生,谁会这样害他?”
林真真低头道:“这不好说,他得罪的人可不少,最近就招惹了大名鼎鼎地尚云飞,说起来这件事我也参与了。”
萧云衣柳眉一树:“招惹?我老公实话实说而已!我们就是好惹的吗?敢这么下手暗算,哥!……”言下之意是要和萧正容一起去找人算账。
萧正容安慰道:“别着急,事实到底怎样等风君子醒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凡事要讲证据,这是刑事案件,首先应该警方处理。你放心,不管是谁下的手。都是绝对跑不掉的。”
提到警方,这里就有两个警察,常武与萧正容的夫人袁晓霞都是。常武对小白道:“白少流,你是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证人,请你跟我到附近的派出所一趟,做个笔录好进入立案程序。我不是不相信你地话,但是警方需要案发时的所有细节。”
袁晓霞:“常局,我也一起去,你问话我做笔录,同时派分局的人勘察现场。……正容。风君子醒了立刻通知我们。”
就这样,小白被警察带走了。附近滨海派出所的值班民警见市局的常局长深夜带了个报案人亲自光临,而且报案人是“乌由第一高手”白少流,吓了一跳,不知自己的辖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赶紧打电话把所长从被窝里叫来了,那是一顿忙碌。
常武借了一件问讯室亲自问话,袁晓霞做笔录。小白对案发经过的描述纯粹是瞎掰,那种情况下世上有谁能伤得了风君子?除了风君子自己!但是已经撒谎了。就只能继续把谎话圆下去,比如小白对“凶手”的描述是:个子在一米七左右,留着小平头,身材不胖不瘦动作很矫健,因为夜太黑离的太远。只看见了背影没有看清正脸。
问来问去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倒是把闻讯赶来偷听地若干昆仑修行高人给听糊涂了。还好当时现场还有赤瑶。顾影将诸位先后赶到高人召集在医院对面的酒店会议厅,让赤瑶转述了事情的详细经过。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也明白了风君子为什么要大骂尚云飞。
修行高人们明白了可常武不知道啊,问到最后常武示意袁晓霞不要再做笔录。点了一根烟以聊天的口吻说:“白少流,按正常的逻辑,可以基本排除你的作案嫌疑。我知道你控制了黑龙帮与河洛集团,在乌由黑白两道的影响都很大,你知道最近乌由有什么异常吗?”
白少流:“乌由就要开大会了,风声比严打还紧,有很多生意都没法正常做了,你说还有比这个更异常的吗?”
常武无奈摇头:“不要说这个,你与风君子很熟,他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有什么人企图对他不利,你听到过什么风声吗?”
最近有什么人企图对风君子不利?据小白所知这样地人可太多了,一车皮都拉不完,但全与此事无关。听见这句话小白的第一反应的就想到尚云飞,不仅是因为在医院里林真真提到了尚云飞,风君子在进医院之前明明白白告诉小白:“收拾他?要我去吗?你去收拾他才顺理成章!该怎么办去找顾影商量,我嘱咐过她,在我出院之前,你们先把尚云飞送进去。”
想到这里小白对常武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前段时间风先生找过我们河洛集团的一位董事,你认识的,就是顾影,托她调查什么东西。……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常武:“可以,你用我地手机。”
小白拨通了顾影地手机:“顾影,我是小白,你先听我说!风先生最近找过你吗?他是不是要你调查过什么人?”
顾影地声音很焦急:“你终于联系我了,风先生还没醒,很多前辈都来了。……风先生确实私下找过我,给了我一份材料要我查一个人,在电话里说方便吗?”看来她身边有不少昆仑修行人。
白少流想了想道:“没关系,说出来。”
顾影:“那份材料上都是关于尚云飞不法行为的猜测还有调查地线索,让我交代黑龙帮秘密调查,没有查实之前不要走漏风声。就是前不久
,当时你不在乌由,今天听说风先生出事了,我正想呢。”
白少流:“有查实的吗?”
顾影:“风先生地猜测大多惊世骇俗,线索很难查证,只有一项最不起眼的罪名被证实。尚云飞曾指使南大科技下属的一个技术服务公司虚构业务,打入资金形成报表业绩。”
白少流:“他当时真的把资金打进来了吗?南大科技已经破产退市了,如果是这样,很难有确凿证据定罪。”白少流经过这两年的历练,对资本运作也有所了解。
顾影:“这件事本身当然很难定尚云飞的罪,但是虚构业务总有痕迹。他们当时虚开了六千万的增值税发票,根据志虚国的法律这可是重罪!……刘佩风找到南大科技前董事长洪云升,用了点手段,洪云升就全交待了,不仅有口供,还有没销毁地材料,人证物证都有。老刘前天刚搞定,昨天晚上才把材料交给我。”
小白在电话里说了一句稍等,转头对常武道:“你们听明白了吗?风先生最近在搞尚云飞的黑材料,托顾影和黑龙帮找证据。顾影手头有一份尚云飞指使下属公司虚开巨额增值税发票的证据。”
常武一按桌子站了起来:“原来如此,你叫顾影赶紧把那份材料送来,路上注意安全。”
小白在电话里道:“顾影,你留一份扫描副本,把材料送到滨海派出所,找常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