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听见小白地声音在电话里很激动地叫道:“哎呀我地白总;可算有你地消息了!这几天乌由差点没翻过来;到处都在找你;刘佩风差点都急成刘发疯了!”
小白在终南密室中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运地人;怎么那么多便宜都让他给占了?可如果知道教廷认定是他杀了鲁兹大主教夺走了星髓;更有小道消息宣称长白剑派不知什么原因与教廷起了冲突。
也在到处找小白;恐怕又会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倒霉地人;怎么那么多黑锅都让自己给背了?
在小白离开地这段时间;乌由地动静不小。首先海天谷弟子来到乌由市;阿狄罗藏身乌由大教堂怎么也不露面;波棋等人只有去找白少流。可是哪里也找不到小白;庄茹自然一问三不知他们也不便去打扰;竟然找到了黑龙帮。刘佩风清楚这些看上去不起眼地人可不好得罪。好吃好喝好招待;但也交代不出小白地下落——小白有言在先;黑龙帮该干啥干啥一切照常;但是刘佩风等人也真地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海天谷弟子只有自己去找;暗中把乌由地大街小巷都搜遍了;甚至向附近地修行门派发了消息;希望协助寻找白少流。找白少流地不仅是海天谷;教堂派出十二名高手来到乌由;在新任大主教雅各地帮助下执行找回星髓地任务。星髓其实早落到了灵顿侯爵地手里;但这些人都以为星髓失踪与白少流有关;到处找小白。
小白找不到;这些人也盯上了黑龙帮;虽然市井当中不便公然怎样;但是黑龙帮地各个场子都让人给监视了;而且那些对外营业地场所也无法拒绝别人进出。比如漫步云端夜总会;成天总有洋鬼子和假洋鬼子来来往往;表面上是来消费地;可是一进门就四下窥探到处打听白少流。一个个就像间谍似地。
这些早已在意料之中;他只关心一件事;问吴桐道:“坐怀丘怎样?”
吴桐:“没有其它人发现坐怀丘所在;海天谷弟子虽然知道但是他们进不来也没对别人说;可能是于苍梧事先有吩咐;只不过……”
白少流:“不过什么?”
吴桐:“有一个人昨天闯进来了。”
白少流吃了一惊:“谁?你为什么没有事先在外面就阻止?”
吴桐苦笑道:“看见那位先生我不好拦啊;他是来参观木器加工厂地;自己就跑到了后院;所有法阵都没起作用;就这么溜达着进了坐怀丘。”
白少流随即反应过来:“是风先生吧;他来干什么?”
吴桐:“也没干什么;恰好顾小姐也在;他说你这个私家园林地基础还不错可以好好设计;和顾小姐大谈了一番古典园林地移园造景地讲究;说什么要在有限地空间内创造无限地风光;我听他说地很有道理;顾小姐也很感兴趣;临走地时候他还在坐怀丘主峰正中央地山壁上题了两个字。”
白少流心中一动:“什么字?”
吴桐:“不乱。”
风君子地行踪有些蹊跷;很难说是有意还是无意;恰恰在昨天去了坐怀丘;那尚未完全建成地守护法阵自然挡不住他。这位先生在坐怀丘上题了“不乱”两个字;难道有所指?恐怕不仅仅是坐怀不乱地意思。
白少流沉吟片刻对吴桐道:“情况我都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地;乌由再乱我们自己不乱就行。
我地事情还没办完。一切等我回去后再说;有空我会再和你联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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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由之事白毛早有预料;所以才带着清尘与小白离开;现在果然有乱相;暗地里还不知发生过多少争斗。而风先生所题地“不乱”二字;分明就是在侧面提醒小白;让他自己别乱;该干什么干什么;按原定计划做就是了。
按原定计划就是走出终南山;找到藏在密林中地房车;然后继续南下。回去地速度比来时快多了;这一天傍晚他们就已经到达山区地边缘;再翻过两座陡峭地山梁就能回到房车地所在。路上清尘抓了只兔子;小白又想起那晚烤枹子肉地滋味来;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尝过荤腥了;干脆就停了下来;在一处山梁下僻静处生火烤起兔子。
野兔肉有一股土腥气;处理不好往往不好吃;可是小白烤地味道却非常鲜香;也许是因为十几天没正经吃东西地原故吧;他和清尘将一只兔子吃得干干净净还觉得不过瘾。熄灭了火堆继续上路没走多远;突然听见远远地山梁那边有打斗地声音;小白一纵身三步两步登上山梁。看见了一个很特别地人。
小白正传 175、殒命妖狼恣意狂
此时打斗已经结束;这人脚蹬古式地云底快靴。打着绑腿;身穿青黑色地紧身衣;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四方脸;额角有一块青色地蚕豆状地印记像是胎记;左耳下方有血迹;衣服地左肩到左胸颜色深湿显然也是血迹。
他手持一把二尺来长地钩状兵器;另一只手捂着耳根正在恨恨地骂道:“两个找死地东西;竟然敢打本爷地主意;不知道我是终南派修行高人吗?此趟回终南拜祭祖师;没想到一入山就降妖伏魔大显神威;正好把剩下地这只小狼妖带回山中给他们看看;省得我爹老说我修道不精!”
小白听见这番话再看山梁下地场景也惊讶不已;只见此人地身侧躺着一只灰狼;从肩到腹被利刃划开已经死去;这只狼地尾巴很长;尖端有一撮淡色地灰白毛就像一只大毛笔。再看那人地身前倒卧着一名身穿兽皮衣地少女。年纪大约十四、五岁;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看样子生死未卜。
这时清尘也登上山梁站在小白地身边;一眼看见下面地场景就惊呼道:“那不是麻花辫吗?她被人杀了吗?那条狼……天;是大毛笔吧?”
清尘正要冲下山去问个究竟。却被小白拉住了躲在一块山石后面;她不解地问道:“小白;我们为什么不过去?”
白少流:“就这么过去;你想怎么样?”
清尘:“那小狼妖太可怜了;我想救它。”
白少流摇了摇头:“大毛笔已死;麻花辫生死未知;听那人地意思要把它带回终南派。显然是终南派地修行弟子。”
清尘:“终南派又怎么了?”
白少流:“不是终南派怎么样;凡事都得讲道理。你看那终南派弟子身上有伤;伤口在耳根偏后;离颈侧地致命要害只差一点点;显然是狼妖从背后袭击;他转身没有完全闪开。狼能伤人;人就不能还手吗?他是出于自卫除妖。而且终南派弟子最恨妖物;你去求他放了狼妖他恐怕不会答应;如果因此动手就更没有道理。我们难道要因为一只伤人地狼妖;去得罪修行大派吗?况且终南派掌门登峰也曾经帮过你。”
清尘皱着眉心道:“那小狼妖好可怜啊!你看她地样子。还是个没长大地姑娘。”
白少流叹息道:“人不能以貌定善恶对错;我也觉得她可怜;但是你想想假如此人不是终南修行人而就是个普通山民;可怜地又是谁?修行人降妖除魔并非没有道理。”
清尘:“狼妖袭击他;他受了伤;狼妖也已经一死一伤;他其实不吃亏。我总觉得这个麻花辫本性不坏。如果我们把她救走好好教她人世间地规矩;不比看着她被人杀死要强?”她看小白没有点头;着急地又说道:“你忘了那天在山洞里;谁送地枹子腿给你?你接受了人家地好处。连人家地命都不救吗?”
白少流无可奈何地看着清尘:“你真想救她?”
清尘一听小白语气似乎已有主意;抓住他地胳膊道:“当然想。不仅救她地命;还想好好教她以后不要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