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宽城:“尼玛,真说脏话呀?”
红雨:“我吐血身亡行吗?”
邵宽城又笑了一下:“别!我都吓尿了。”随即正经下来:“方便通话吗?”
红雨:“信息!”
邵宽城:“我想听一下中国好声音!”
红雨:“晕!我声音好吗?”
邵宽城马上把电话拨过去,响了一下红雨就接了。邵宽城说:“喂,我想你了。”
红雨答了句:“噢。”声音还沙哑着,但依然好听。
邵宽城问:“你想我了吗?”
红雨对邵宽城的爱哭,和这种卿卿我我的腻歪,通常不回应的,只说:“恩,还好吧。”
邵宽城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追问:“还好吧神马意思,别那么内向可以不?”
红雨说:“想你呀。你送的饭那么好吃,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你呀。”
邵宽城说:“你前两天说想结婚,说想要个孩子,你真想吗?”
这个问题让电话那边语迟片刻,之后才答:“你想吗?”
邵宽城说:“我问你呢,你想吗?”
红雨习惯地强硬:“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就不聊这个了。”
邵宽城连忙答:“我梦寐以求。”
又问:“你呢?”
红雨再度沉默片刻,终于答:“我夫唱妻随。”
邵宽城全身舒服,说:“哎呦喂,我全是眼泪!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红雨说:“结也不是现在结呀,我还得先上学呢。”
邵宽城做百依百顺状:“恩好,那听你的。”
红雨说:“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邵宽城说:“洗耳恭听。”
红雨说:“就你那身子骨,你生得出孩子吗?”
邵宽城先说:“必须的!”又说:“你妹的,这话应该我问你呀!”
红雨说:“别扯,正面回答!”
邵宽城说:“你又活腻味了不是,我可以说脏话吗?”
红雨说:“说吧,我借你胆,我看你能脏到哪儿去。”
邵宽城说:“算了吧,我最怜香惜玉了,你想怎么过嘴瘾都行,我不能学你!”
红雨笑:“瞧,一说这类话题你立马不自信了……”
邵宽城:“怎么不自信了,我现在就跟你约炮行不?”
……
两个人,半夜,都躺在被窝里,轻声的,会心地微笑着,聊了很久。这是邵宽城很久以来最开心的一夜,也是睡得最香甜的一夜。他是一个纯朴的人,简单的人,父母的一个笑脸,领导的一句表扬,女友的一次调戏,都是他追求的幸福。他没有更大的幻想,没有更多的欲望,过去他定位自己苦逼学生一枚,现在定位自己小市民一个,他的快乐很世俗的,容易满足。
就在邵宽城睡得最香的此夜,西京公安局刑侦一队采取行动,在西京市郊区吴城县刘会村和鹿山村两处同时动手,抓捕了敬陵盗案的犯罪嫌疑人李程东和周连海。连夜押回刑侦总队突击审讯。到次日凌晨,两个犯罪嫌疑人先后供认了参与盗夺贞顺皇后石椁的犯罪事实。至此,西京警方完全确认了这起离奇大案的主谋和主犯就是杨锏和杨力兄弟。而被盗夺的石椁,也已确认被拆解成板块,用毡布包裹,运到了杨锏在丰源县大成镇租用的一处农民房内。
两个犯罪嫌疑人关于石椁下落的供述基本一致。总队决定立即中止审讯,调动充足警力迅速出击,扑向百里之外的丰源县大成镇。经被带到大成镇的犯罪嫌疑人周连海指认,刑警们很快找到了位于镇子边缘的那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