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欢喜愣愣点头,看着她往碗里加温水、白糖、洗洁精,搅合搅合,吹出一个更大更稳定的泡泡。
“白糖加水,形成一层膜,减少水的张力,泡泡会变得更稳固。”
金欢喜:知识以一种歹毒的方式进入了我的耳朵。
为了不让付子衿的努力白费,她配合地玩了一会儿吹泡泡,直到洗手池被泡泡填满,才伸手给付子衿洗手,洗到一半,又好奇地开始比大小。
“应该从手腕的线这里对齐。”
到了这时候,付子衿的胜负欲异常旺盛,眼睛亮亮的,显然很感兴趣。
金欢喜听她的话先合上手腕上的纹路,向上伸展,掌心贴着掌心,几乎完美重合,要说差异在哪里,大概是她的手掌宽大些,只比付子衿长一点点。
手贴在一处,自然而然地滑入指缝,密不可分。
十指相扣的瞬间,金欢喜下意识扬起了唇角。
认真的小付老师百思不得其解:“不应该啊,我从小练的钢琴。”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金欢喜收回手,又把碗冲洗了一遍,确认没有泡沫后才放进碗柜里,牵着迷迷瞪瞪的她回了房间:“好了,别想了,早点睡吧,明天早十还得赶回学校。”
灯一关,两人靠在一块,呼吸声渐渐同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接近凌晨三点的时候,金欢喜半梦半醒间感觉身上重了一点,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付子衿黑乎乎的眼睛。
“睡不着。”
于是她拍着她的背,哼着歌,哄着她又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金欢喜醒来的时候,付子衿还缩在她的怀里睡得正香。
“大喜,出来吃饭,你爸待会送你们去学校。”陈宝珠在屋外敲了敲门,也没进来,直至得到金欢喜的应答。
金欢喜低头亲了亲付子衿的额头:“醒了吗?”
付子衿拱进她怀里,“嗯”了好几声。
金欢喜等她又眯了五分钟,才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给她穿衣服。
“你怎么懒洋洋的?”
付子衿乖巧地把手伸进袖子里,套上衣服又像个蚕蛹似的蛄蛹蛄蛹,最后从衣服领口冒出脑袋,趁她不注意,一口亲在了她脸上。
金欢喜摸了摸脸,罕见于她的主动,一言难尽:“我觉得我现在和你一样有洁癖。”
金欢喜发誓,这句话是无心的,她只是一时想到了付子衿的洁癖,又联想到自己变得越发注重干净,才会有那么一瞬间,有一点点点嫌弃她没刷牙。
付子衿:……好不讲道理的女人,明明早上还在偷亲她。
她睁大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踩着拖鞋进了卫生间,整个过程中都没再看床上的人一眼。
金欢喜翻身下床,马不停蹄地跟着她进去,恭恭敬敬地给她找了新的牙刷,甚至贴心地给她挤了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