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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珠乐了,欣赏了一下金欢喜的心情日记:“你别说,子衿还怪礼貌的。”谁拉黑还会特意说一声。
是吗?金欢喜用力捏了捏她的肩,疼得她直喊痛。
“大喜,你要弑母啊?”
金欢喜手里力道不减,理由充分:“妈,你不知道,手劲足,这按摩才有用。”
陈宝珠姑且信了,也没上划窥探她的隐私,伸手把她手机丢到桌面上,闭眼享受了一会儿她的服务。
“你现在见不着人家,等回校?”
“寝室约了后天去Q市旅游。”金欢喜开始庆幸费秋彤突如其来的好点子,“来回车子和住宿都是我买的,我们都在一块。”
还有约定过的星空,车票什么的也买了。
陈宝珠按着她的手,扭过头:“大喜,妈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对你而言,现在人和物里头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问题仿佛在问如果她和付子衿同时落水,她会救谁。
金欢喜把头靠在办公椅的扶手上,茫然叹息。
“我不知道。”
爸爸有妈妈,妈妈有爸爸,付子衿只有她和小三花。答案就在心里,出口时却会犹豫。
温暖的手掌按在她的头顶,像小时候一样,一下又一下顺过她的发。
“烦恼就像头发一样,丝丝缕缕的。妈妈最了解你,等回来的时候,带她来家里吃饭吧。”
“妈。”
金欢喜跪倒在侧,泣不成声。
煽情的陈宝珠看着她把脸哭花,顺手拍了张照片,补上一句:“对了,妈的想法是不会变的,你要和子衿在一块,必须压她一头!”
金欢喜破涕为笑,伸手去抢她的手机:“你能不能把我这张丑照删掉?”
陈宝珠点了两下,发给了金大富,把手机丢给她:“删吧。”
金欢喜:……
屏幕上是金大富秒回的信息。
【大富大贵:已存,放心。】
她擦了擦眼泪,感动如同东流水,一去不回。
陈宝珠还有心情补刀:“你记着出去后给豆子道个歉,看刚刚给人家吓的。”让利五成,不知道大喜这脑子怎么想出来的。她和大富一生好事做尽,怎么摊上这么个傻孩子。
金欢喜脸一僵,不敢置信:“我不是老板吗?”
“老板也要反省自己,老板又不是不会犯错。”陈宝珠拍拍她的腰,示意她离开办公室。
金欢喜带着脸上残余的眼泪愤愤出了门。
祁豆看着她大刀阔斧地走来,脸上还挂着泪珠,还以为她是要跟她继续争论“五成”的可能性,当即裹上了自己凳子上的小毯子。
问就是听了这些话心寒,需要暖一暖。
不曾想,金欢喜背着手,用最有威严的姿势、最示弱的脸说了句对不起。
祁豆撤了小毯子,卖她一个面子,说没关系。
看来金石还是有好老板在的,领导都能好好反思自己,她又决定继续干了。
小老板似乎很满意她的识趣,正要离开,突然退了两步,走了回来,指了指她脖子的另一侧,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