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子将装的小蛇的木筒丢给淮霜,吩咐道:“好生看管他,一日喂一只乳鼠。”
秦苍听到乳鼠二字周身瞬间起了好大一片鸡皮疙瘩,他咦了一声,肉眼可见的表情嫌弃。
淮霜面色沉静,内心深处已掀起了惊涛飓浪。
意识中的他匍匐跪地,在命运的舞台上,在追光灯下,仰天长啸,面对这突如袭来的疾风,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同样是弟子!师父你都不问问大师兄啊!师父啊你偏心!你这心都偏到太平洋了!
此刻的秦苍还不知那木筒里装的是蛇妖,他怼怼那木筒好奇询问道:“师父啊,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为什么要给他喂老鼠啊?”
“蛇妖。”
听到无为子的回答,秦苍立刻将手收回,满脸疑问:“那蛇妖不是被您收服了吗?”
“是啊,在里面。”无为子打着哈欠道。“淮霜给你大师兄好好解释解释。”
淮霜面无表情与秦苍解释道:“打回原形也是一种收服。”
淮霜此刻还沉浸在师父偏心的巨大冲击中,因此对秦苍这个偏心的产物也看的很不顺眼。
是故,他语气有些不善。
秦苍问一句他才答一句。
“斩妖除魔不是斩草除根吗?为什么还会留下妖物的性命。”
淮霜语气平平道:“得饶妖处且饶妖。”
秦苍瞪大眼睛:“那上次那个狐妖?”
“哦,打回原形溜了。”
“……”
秦苍惊恐道:“我们会不会被报复啊。”
妖精睚眦必报的,万一卷土重来半夜潜入玄真观,他们可真是躲都来不及躲。
“嗯,会的,所以大师兄你晚上睡觉一定要栓好门。”
秦苍:妈诶!
他奔溃道:“那我们为什么养这蛇妖?”
无为子道:“观里所有的雄黄都给你充做香囊了,这天气渐热,观里虫子什么的也多了起来,为师带他回来除虫的。”
抠,真的是抠。
他想他师父简直是抠到了一个境界。
这雄黄不过才几文钱啊!
居然这点钱都不舍得。
还把人妖精绑回来除虫。
这蛇妖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话说,这蛇也不吃虫吧。
幸好这蛇妖不归他养,不然的话这半夜窜出一米高还不得把他吓死啊。
况且捉老鼠也太恶心了吧。
秦苍回想起前世孤儿院公厕里的半夜乱窜十分巨大的红毛大老鼠,恶心的一阵打抖,那是他的童年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