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我姐姐,为啥跟着我还不知道,洛凤苔能保护我,我还得感谢人家,这个时候就不能在意什么闲话了。
我也只能点点头。
那男人叹了口气,感慨道:“现在你们水牙村也这么开放了,还没结婚就住一屋。”
“啊……哈哈,自小就认识,两情相悦……”
哎呀妈呀,要编不下去了。
不过男人也没再说,而是席地而坐,盘腿。
然后距离所盘着的腿大概二十厘米左右的地方,摆放一只白蜡,点燃后,在蜡烛的其余三个方向上摆好还未切割剪裁的纸钱。
“还真是一根蜡,三捆钱。”
男人点头,“我这裁纸钱的还没死呢,所以我的旁边,坚决不能放纸钱。”
“哦哦哦。”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因为纸钱也只给死人用。
最后就是沈宴自己睡隔壁屋,我和洛凤苔在一个屋。
我进门就开始铺床,这个房间很像过去那种厢房,床也是像大姑娘那种闺床,还有床帐呢,嘿,我从小到大都睡村里的大硬板子,还是第一次睡这么秀气的床。
嗯……但也只有一张。
“洛凤苔你……”
“你先睡,我在这坐着就好,想必也不太可能有人来掀被窝,查咱俩。”
“那肯定的!”
我听这话都害臊,赶紧踢掉鞋子,倒床上就睡。
我也累了一天,吓了一天,基本上闭眼就睡。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门“吱呀”的开动声,我小声问:“洛凤苔,你是要出去吗?”
“蠢狗又在旁边那屋刨坑,我怕他给人家床刨漏了,明早人家叫我赔钱,我过去训斥他,马上回来。”
“哦……”
我心想沈宴就在隔壁,不远。
而且我太困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只听洛凤苔关门,走到隔壁。
可也就一瞬的功夫,我听到门又“吱呀”一声。
洛凤苔这么快就回来了?
“洛凤苔,沈宴那边有事吗?”
没人回答。
我就在等对方说话的这一丢丢功夫上,瞬间没了困意。
就有时候明明很短的时间,一旦沉默,就会使人觉得漫长。
我睁开眼,恰此时隔壁传来沈宴的大声叫嚷。
“你别管我!我、我刨不坏!”
沈宴一说话,不就说明……洛凤苔没回来嘛!
那进来的是谁?
悄悄伸手扒开一点床帐缝隙,借着外面的月光,看到一……浑身包裹纸钱的纸人。
纸人站我床边?!
我用脚,开始小幅度地夹着下面的被子了。
嗯,人在恐惧的时候,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比如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