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商予迟说的都是真的,她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因为属于商予迟的一切这个男人都会不择手段的抢到手,被父亲重伤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就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原本就受了伤的心都碎了,碎成了一颗颗的玻璃渣掉在地上,想捡都捡不起来。
她哭着跟他说不相信,可是他看她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度,冰冷的好像不是那个对她呵护备至的商湛东一样。
他搂着白悠然离开,上了拉风的跑车,她在后面哭着追着跑车一路狂奔,只是她跑的扑在了地上也没有换来男人一个眼神,那一刻她觉得她的世界已经完全变成了灰色。
只是她不甘心,睡在他给她安排的公寓里,周围都是他的气息,没有一秒钟她不在幻想着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就会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他还爱她,一直都爱她。
可是她的日夜等待换来了他即将订婚的消息。每天都去他工作的地方等他,门口的保安是在看不下去了,将这个让她痛不欲生的消息告诉了她。
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公寓,她想到了死,如果她死了,他会不会后悔,后悔欺骗了她?可是冰冷的水果刀放在手腕上的时候,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刀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将她绝望的理智拉回,她觉得自己就这么死了一定会很遗憾的,她要见他最后一面,至于见了面之后说什么,做什么她完全没有想过。
机会终于来了,她把他名下留给她的那套公寓的厨房给烧着了,她报警自首,他被传至警局,她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他。
不想在警局节外生枝的男人将她送回了公寓,语气淡漠的告诉她,“南溪,别再使这种手段了,下次就是你死我也不会再见你。”
南溪哭了,死死的抱着他的腰哭:“哥哥,别不要我。”
那一声哥哥,让男人有一瞬间的心软,然而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拉开她的手,没有表情的告诉她:“南溪,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这样,我一直是在利用你,这就是我一直不碰你身体的原因,我有喜欢的女人,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对你的补偿,我觉得足够了,所以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那个补偿他指的是白悠然扔给她的一张支票,支票的面值有多少,她看都没有看就扔还给了那个女人。
她对他的感情是一张支票就能买走的吗?对这个男人她是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啊。
他连一句保重都不说,就要离开。南溪的双手紧抱着他的手臂恳求:“哥哥,求你了,我今天不是故意纵火的,我一直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不够贤惠不够温柔你才不要我的,所以我这段时间除了等你还在学做饭,今天我煲汤的时候想你想的出神了才忘记了关炉火,不过汤被我提前倒出来了,没有烧坏,你能不能喝了汤再走,求你了。”
男人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南溪见他不急着离开,又继续恳求:“哥哥,最后一次我保证。他们说第三者是可耻的,所以我也不要做第三者,我只想哥哥你喝了我的汤,给我一个完美的记忆让我这段时间的辛苦不要白费好不好?”
商湛东喝了她的汤,味道很差劲的汤,可是她很开心,因为他可以留下来了,那汤里面被她放了东西,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她是想跟他一起殉情,把他杀了然后再自杀的,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可是举着刀子她看着他好看有力的手腕根本下不去手,这是她第一次爱上的男人,怎么忍心让他死。
“这就是我一直不碰你身体的原因。”他的这句话像是一句魔咒,让她已经混乱的思维里变的更加混乱,“是不是我们睡了你就不会不要我了?”
她想都不想的就付出了行动,可是她不会,不知道要怎么跟一个男人睡觉,趁着他被药力侵蚀熟睡的时候,她红着脸在电脑上找了一部岛国动作片,现学现用。
过程是怎样的她都忘记了,只知道她的身体属于他了以后他就不会不要她。
可是她不知道一个男人无情的时候是有多么残酷,可以将一个女人的真心完全摧毁。
南溪是第一次见识到一个男人翻了脸之后竟然可以如此的冷酷绝情,他厌恶的眸子看着她说:“就算是我睡了你又怎么样?我的心里只有一个然然,我未来的妻子也只会是然然,南溪,你真让我厌恶。”说完他看都不看她一眼背对着她穿衣服
“可要是我怀了宝宝怎么办?”她躺在床上一双手搅着身上的床单,看着男人穿衣服的背影,眼眶里蓄满的泪水滑落下来。
“你是安全期,不会有的,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这种事我事不会让它发生的,一会儿我就给你去买药。”没有温度的话冰冷的而不带一丝感情,让她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
“原来你是这么无情的男人?”她自嘲的笑着,脸上的泪水肆意的流淌,浸湿了她脑袋下面的枕头。
商湛东真的去买药了,只是他回来的时候,原本在床上的人已经没了踪影,洁白的床单上只留下了一抹鲜红,他站在原地手里捏着一盒紧急避孕药,看着那片红色的痕迹发怔,其实就在她弄醒了他吻他那里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事清醒的,以他的自制力完全可以推开,那娇小的身躯,可是他伸出的双手却是把那具稚嫩的身体搂在了怀里,被烧着了的晴欲退却之后,无尽的懊悔跟对她心机的厌恶,让他对她憎恶透顶。
她的离开,他也没有再找过,那栋房子被他处理了,想着这样可恶的女人就该让它没有地方去才能回到家里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听爸爸妈妈话的乖孩子。
可是他不知道,南溪从家里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她的失踪引起了南家人的恐慌,直到在b市的一家医院里看到了她的身影,才发现她竟然已经怀孕了,骨瘦如柴的女孩子小腹上顶起一个小丘。
南正言气强制着要带她去打掉孩子,可是她死也不肯,用碎玻璃杯抵着自己的脖子,“这是我的孩子与你们任何人都无关,我知道你嫌我丢人,我不是从你的家离开了嘛?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回去,他会回来找我们母子的。”
南正言受不了这个刺激直接倒在了病床上,再也没有人有时间有能力去管南溪,等到南正言缓过神来再去找她的时候,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面已经没有了她的踪迹,直到三个月之后的那场轰动一时的车祸发生,他才幡然悔悟,自己对于南溪的关爱有多么疏忽跟刻意。
南溪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眼眶湿红的,枕头是湿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她眨了眨眼睛肿肿的舒了一口气,一双手放在了小腹上面,摸到那 小小的突起,她高高悬起来的心这才放下。
“醒了醒了。快去叫医生。”徐梦的申银难掩激动,南溪听了眼眶一热,低声唤道:“妈。”
“哎,哎,妈在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肚子饿不饿?”徐梦声音里的担忧是发自真心的,南溪此时此刻无比的懊悔那些年对这个女人的防备跟厌恶。
“哎呀,你这么多问题,她怎么回答啊,先叫医生看看再说,把水倒好,把饭跟汤也拿过来先准备着。”
是爸爸南正言的声音,这个从小对自己非打即骂的男人此时也让她觉得温暖,眼眶又湿了,可是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沐沐的情况,那是她的孩子,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儿子,承载了她整个青春的幼小生命。
☆、第129章 :对他冷漠,却对别的男人笑
“爸妈,沐沐呢?手术结束了吗?”南溪的声音有些暗哑可是语气里的担心跟不安,让徐梦感觉到了赶紧对她说:“沐沐的手术已经完成了,很顺利,医生说只要不发生排异现象,沐沐久完全康复了,刚才他醒了一回吵着要见妈妈,可是你睡的时间太久了,根本没醒,小沐沐吵了一会儿被他爸爸哄了哄就又睡着了。“
听到沐沐没事,手术成功,她的心放下了一半,点点头说:“那就好。”
医生这个时候也来了,给她做了详细的检查,又问了些问题,确定她现在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依然需要静养。安稳情绪。
南溪答应了医生之后就被徐梦扶着坐起来,要吃饭,她要把自己的身体养的好好的,沐沐已经受了委屈,肚子里的这个一定要让她健健康康的出生。
晚上的时候只有吴嫂跟老爷子派来的佣人在这里伺候着,徐梦他们都回去休息了,南溪听到脚步声,将视线从手里医生给她的白血病手术术后反应的资料上收回来,看向门口。
只见男人高大的身影稳稳的向自己这边走来,看着他那张没有在岁月中留下什么痕迹的脸,她的心里更多的是怅然,回忆里的南溪真的是愚蠢,真的太愚蠢了,所幸的是这样的愚蠢自己不会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