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警告的瞥了她一眼,沉着声音甩下几个字:“不自量力。”捏住她手腕的大掌用力的一甩,翻身下了床。
南溪失去了制成的身体缓缓倒下,她的头不受掌控,重重的栽在枕头上,那一刹那的恍惚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眼前闪过。她来不及捕捉,无力的身体瘫软在床上,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她怔怔的望着头顶上方的水晶吊顶,那灯光散发出来的璀璨光芒刺痛了她的双眼。
关门声响起,她闭上眼睛,眼泪再一次落下。
奢华的复式公寓里,灯火明亮,只是偌大的房子里面,安静的只能听到女人轻声的低泣,屹立在门外的男人,低垂着头目光专注的看着脚下的地毯图案。
浓密卷翘的睫毛向下垂着,看不清他此时眼底里的情绪,可是从他紧绷着的下颚,可以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此时的心情很不好。
房间里的低泣声,让男人缓缓地抬起头来,眼底的情绪黯淡无波,他拢好了浴袍的带子,迈开笔直的长腿向楼下走去。
从一墙之隔的那道隐秘的门穿过,男人在客厅里找到管家刘煜,对他吩咐道:“明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找个人跟着她,不许她单独见沐沐,更不许他们之间有接触,把她给我盯紧了,在她怀孕之前一定把她看好了,别出事。”
“是,先生,我知道了。”
商湛东揉了揉眉心,“怀孕之后更得看好了,不能有一点差池。”
“是。”
只有南溪一个人所在的公寓里,她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上的粘腻在提示着她,刚才的一番没有感情的缠绵有多激烈,她厌恶那种被欺辱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第064章 :怀孕这么简单的事
再听不到外面的一点动静,她动了动疼的钻心的手腕,还好,没有断掉。
自嘲的冷笑了声,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翻身下床,踉跄着脚步好不容易走进了浴室想要洗掉身上的污浊,可是拧开水,只有冰冷的凉水,虽然是炎热的盛夏,可是房间里开着冷气,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裙,站在浴缸里,冰凉的冷水从头上浇下,那股寒意穿过肌肤直接刺进骨头里。
她被冷水激的浑身打颤,可依然没有离开浴缸,哆嗦着手将身上的粘腻冲洗干净。
再回到床上盖上单薄的被子时,她的脸已经被冻得苍白,嘴唇也已经泛了青色,娇小的人儿在单薄的被子下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牙齿不受控制的打颤发出难听的声响。
这样的公寓不会无缘无故的没有热水,她知道这是那个男人对她的惩罚,不过她已经都这样了,还在乎什么呢?
如果就这样在这张床上死去,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她闭着眼睛微微笑了。
夜已深,当所有的人都沉浸在美梦之中的时候,南溪在睡梦中难受的哭了,剧烈运动之后浇了冷水的她,毫不意外的发烧了。
紧紧的拢着被子的南溪身体上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冷。她闭着眼睛,一张小脸不是之前的苍白,现在已经因为高烧而红的不像话,原本光滑柔嫩的嘴唇也失去了光泽,没有了水分干涸的起了一层皮。
她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像是在躲避什么一样,眼眶边隐约可见哭过的痕迹。干涩的唇喃喃的动着,不知道在睡梦中经历了什么,眉头紧紧的拧着。
她难受的快要死去的样子没有人看到,如果不是商湛东没有睡好提早醒来,他想这个作死的女人会被高烧活活烧死。
男人紧抿着薄唇看着床上因高烧昏迷而满嘴胡言乱语的女人,拿起床边的座机给刘煜打了电话:“备车去医院。”挂上电话之后,商湛东在浴室里找了一套居家服套上,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蝉蛹的女人打横抱起,直接出门。
司机的车子在商湛东抱着南溪到了地下车库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南溪被男人动作粗鲁的塞进车里,上车之后,车子飞快的开了出去直奔中心医院。
后面车座上的女人一张不大的小脸红的吓人,他刚才碰了一下,那炙热的温度,让他紧紧的拧起了眉头,车子在马路上开的飞快,刘煜看了一眼后视镜里老板的脸色,迅速的拨了向景逸的电话过去。
医院的诊室里,向景逸意味不明的看向毫无形象可言一身墨蓝色居家服的商湛东,“你这是干嘛?怀孕这么简单的事,你非得搞的那么复杂,你到底还想不想让沐沐恢复健康了?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向景逸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上次这个女人入院也是因为这种事,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看,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估计是激战到天亮了吧。
“少废话,是她自己作的,冲了冷水。你赶紧想办法给她退烧,不准用药,说不定昨晚已经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