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理道:“你在胡说什么,玉容,我尽心尽力养大的玉容,怎么可能嫁给那种二等世家!”
&esp;&esp;谢知冷笑了一声,轻飘飘道:“那……你就再回去跪啊!”
&esp;&esp;谢理愣住的时候,谢知又看向了天边,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只是在想,他应该是回来对了。
&esp;&esp;当他听说圣上能趋势天雷之时,他就知道他该回来了。
&esp;&esp;可方才在殿中用言语试探,圣上并不像是个穿来的。
&esp;&esp;难道说弄出来火|药的同乡,另有他人?
&esp;&esp;会是圣上当作宝贝一样的圣人吗?
&esp;&esp;圣上把圣人当作宝贝,这结论不是他下的,是他听来的。
&esp;&esp;他从扬州回到长安,听说了很多事情。
&esp;&esp;听说了圣人在洛阳的城门上如何号令城外的大军。
&esp;&esp;还听说了圣上是怎么迎娶的圣人。
&esp;&esp;他想,如果谢理认真打听了这些事情,就不会愚蠢到在登基大典上让谢玉容献艺。
&esp;&esp;圣上和圣人这对儿夫妻,并不是谢理这个愚蠢人认为的夫妻。
&esp;&esp;夫妻有很多种。
&esp;&esp;有起先恩爱,后来凑合过日子的。
&esp;&esp;有起先不恩爱,也还是凑合过一辈子的。
&esp;&esp;也有圣上和圣人这种,谁都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却把彼此当做了至宝的。
&esp;&esp;谢知太想见一见圣人了,若能得见,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同乡。
&esp;&esp;无独有偶,谢理终于在想圣人这个…女人。
&esp;&esp;他回家后的得之也只算知道八成,剩余的两成就是懵懂,他只是听说,却绝对想不到她形容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esp;&esp;她也就这一个小秘密,谁也不能真正窥透的小秘密。
&esp;&esp;直到,章得之和她说起了谢知。
&esp;&esp;从东颜殿走到□□的晨光殿,以章得之的脚程,也就是一刻钟的功夫。
&esp;&esp;他也不嫌累,每日中午都要回晨光殿用饭,饭后还会休息半个时辰。
&esp;&esp;正是午饭后的小憩时间,他搂着她,和她说起谢知。
&esp;&esp;“不曾想,谢家也有一个如此有趣的人。”
&esp;&esp;“多有趣?”他既然说了,就是想引的她问。她只要不是在闹脾气,通常都会“入”他的套,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esp;&esp;他用手轻轻绕着她的发丝,她知道他这是在心里想,该不该告诉她,该告诉她多少。
&esp;&esp;这就是同床的好处了,那个地方连在一起的时候多了,就连对方的脑子在想什么,用心去想总能知道。
&esp;&esp;她扭了一下身子,推开他道:“不想说,就别开头。”
&esp;&esp;章得之拉拉她回来,还刮了她的脸,“急脾气!我只是还不曾全部窥透。那我且说一说,他都和我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