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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怨夫”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esp;&esp;这本是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可“怨夫”今时今日的地位,与往日不同。
&esp;&esp;徐昭星也拿不准是继续那样子对他,还是得稍微哄一下。
&esp;&esp;男人与女人也没什么不同的地方,都说女人需要哄,其实男人也一样。
&esp;&esp;若非要说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男人比女人好哄,那些好听的话他明知不是真的,可喜笑颜开,连自己也拦不住自己心情舒畅。
&esp;&esp;徐昭星想了又想,还真是,她对谁都不忍心,唯独到了他那儿,也不是说特别忍心,就是针眼大的小事情,不是非得争一争,就是说什么都不让。
&esp;&esp;他只能顺着她,依着她,听她的,但凡有一点不顺心……我去,这是一时不查,被他惯出来了臭毛病。
&esp;&esp;那现在呢?
&esp;&esp;怎么搞?
&esp;&esp;“怨夫”喝茶,她就抢了他的茶杯。
&esp;&esp;“怨夫”一瞪眼睛,她比他的眼睛瞪的更大。
&esp;&esp;“怨夫”没脾气,这是谁叫他造孽,“造”出了她这个妖孽。
&esp;&esp;而作的后果,“怨夫”化怨气为力气,升级成了“农夫”,给她种了一身的草莓印。
&esp;&esp;不过自己睡了两三夜,实在是厌烦了杯子的另一端空荡荡的感觉,这一晚,章得之睡的很熟,一直到寅时才睁开眼睛。
&esp;&esp;就算还没有正式登基,可他已经开始上早朝了。
&esp;&esp;其实不止是现在,就是以前,他也多是寅时起床。
&esp;&esp;打一套拳,或者连一套剑法,而后才是早饭的时间,卯时就要开始办正事了。
&esp;&esp;只不过,徐昭星却从没有寅时起来过,往往他忙过了一阵,辰时她才会睡醒。
&esp;&esp;今日,她倒是醒的早,他才一动弹,她就睁开了眼睛。
&esp;&esp;“吵到你了?”
&esp;&esp;“不曾。做了个梦,梦见你穿着铠甲非说要御驾亲征,我同你争了几句,一气就醒了。”
&esp;&esp;说话间,徐昭星又闭上了眼睛,似半睡半醒,也似在回想梦里的情景。
&esp;&esp;梦里说西北匪乱,这男人非得要御驾亲征不行。
&esp;&esp;不过是剿个匪,若也能用的着皇帝的话,那皇帝还不得累死。
&esp;&esp;她气得不成,在梦里嗷嗷着“去吧,去吧,当我多想管你!”
&esp;&esp;即使醒了,也是余怒未消。
&esp;&esp;章得之偏头瞧了瞧她,手又伸进了被子里,昨夜一时气急,把她的衣裳扔了老远,她就索性|裸|着睡了一夜,感觉她这样睡很是舒坦。
&esp;&esp;他也舒坦,手在她的身上滑来滑去,扰的她不得不又睁开了眼。
&esp;&esp;他这才道:“瑶笙本就不是我的女儿,我现在还没打算让她做公主。”
&esp;&esp;就知他要说这事情,徐昭星皱着眉,翻了身,背对他。
&esp;&esp;他又道:“就算是深宫高墙,又不会拘着你。还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esp;&esp;徐昭星不动,他只有接着说:“你不知道皇宫有多大,就我一个住在里头,你就不心疼我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