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徐昭星,不想承认。
&esp;&esp;这时候倒是明白了,刚穿来的时候,她矫情个屁啊,做个寡妇,才是真自由。
&esp;&esp;是夜,小妆摆好了八菜一汤。
&esp;&esp;徐昭星道:“今儿菜怎么那么多?”
&esp;&esp;小妆努努嘴:“慧珠姐姐吩咐的。”
&esp;&esp;正说着话,慧珠站在门口,行礼道:“夫人,爷马上就到。”
&esp;&esp;徐昭星没有理她,她站在门前,欲言又止的模样。
&esp;&esp;徐昭星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你不是说,我是二爷的?怎么如今帮着别人牵线了?”
&esp;&esp;慧珠犹豫了一下,低了头道:“夫人,樊爷是好人。”
&esp;&esp;“再好也没有二爷好。”
&esp;&esp;慧珠急道:“不,爷和二爷一样…好。”
&esp;&esp;得,这欲说又止的模样,还是别问了吧。
&esp;&esp;徐昭星还真怕说透了,害了她自己。
&esp;&esp;樊星汉奇怪极了,原以为这一顿饭又会吃得不安生,不曾想,她只顾吃饭,一句话都不讲。
&esp;&esp;吃过晚饭,他又想和她说说章得之,可转念一想,何必又提气。
&esp;&esp;他见案子上放了本琴谱,便和她道:“听说夫人的琴艺极佳,不若你弹上一曲,供我品鉴!”
&esp;&esp;徐昭星越发地觉得他很可能是蒋福,一想起昭娘在蒋家过的日子,越发的看他不顺眼。
&esp;&esp;她道:“没自尽之前的昭娘会弹琴不错,可自尽又活了过来的徐昭星不会弹琴。”
&esp;&esp;樊星汉听出来她的话里有话,问:“此话怎讲?难不成是忘记了?”
&esp;&esp;“不是忘记了,是根本就不会,从来没有弹过。”
&esp;&esp;徐昭星直视着他道:“从前看二爷的藏书中有一本《怪志谈》,里头说河西有一个孩童,自己整日说自己原是住在河东的老妇何氏,还说自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女儿的姓名也能说的出来。要知道那孩童不过才四岁,且从没有到过河东,家人只当他乱语,可偶然一打听,河东却有一名何氏,何氏也确有三子两女,就连姓名也对的上。书上说,那叫转世,只不过转世的时候,忘记喝孟婆汤。不知樊爷觉得这个故事的可信度有多高?”
&esp;&esp;徐昭星本是在说自己。
&esp;&esp;可见樊星汉的脸色一变,便知他想错了,以为她是在说他。
&esp;&esp;她赶紧又道:“不瞒樊爷说,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蒋家的二夫人。大凡了解蒋家二夫人的人都知道,我和她的性情一点都不一样。我是我,她是她,我和她不过是共用了一个皮囊。要真说起来,那蒋家的二夫人委实可怜,被蒋家大房、三房欺压,逼的活不下去,才自尽的。唉,若是二爷活着,怎至于成这个样!”
&esp;&esp;这些话才是说给他听的。
&esp;&esp;她或许是有些意气用事了,但她想和他撇清了关系,想让他彻底明白,她是她,昭娘是昭娘。
&esp;&esp;可是,他竟然不发一语,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