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还没有想个明白,便听她又道:“你若是想要床伴,大可去其他地方寻,毕竟这年头床伴好找,军师难寻。是个女人你都能睡,却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我一样帮你攻城,替你谋略。所以,你得给我军师应有的待遇,你得尊重我,把我当个男人一样尊重,不是动不动就对我进行言语上的调戏。这要是在我的梦里,我的上司要想潜规则我,我肯定会告他性|骚扰。”
&esp;&esp;如今她什么都愿意和他说,什么都敢和他说的状态,俨然将他当作了男闺蜜。
&esp;&esp;她摆正了自己的思想,他也得摆正了才行。
&esp;&esp;章得之听懂了一半,就已气的不行,伸手弹了她的额头,挥挥袖子离去。
&esp;&esp;有些话,她若是先入为主,便很难说得清,唯有用行动表明。
&esp;&esp;这世上的男子千种百样,可不是个个都觉得有美妾成群,才是真男人。
&esp;&esp;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
&esp;&esp;还有那个什么三千佳丽,从不是他奋发向上的吸引力。
&esp;&esp;他要的是什么,她迟早能明白。
&esp;&esp;——
&esp;&esp;得之将写好的信让人给余良策送去。
&esp;&esp;信没有封口,余良策打开了一瞧,原因一眼即明。
&esp;&esp;没有想到这中间的事情,居然是这样。
&esp;&esp;蒋二夫人一行到了洛阳,正赶上先帝驾崩洛阳封城,又赶上蒋三姑娘生了急病,这才和偶遇的姜姓子弟,到了陈留。
&esp;&esp;偶遇的姜姓子弟是谁,他自然知道。
&esp;&esp;只不过看到信的末尾,他惊讶了一下。
&esp;&esp;末尾上说,蒋二夫人之所以在陈留呆了这么久,是因为遇见了知己,并且准备改嫁。
&esp;&esp;这知己是谁,他也知晓。夫人和先生在一起下个棋,便是不能言传,只能意会的画面,更何况其他。
&esp;&esp;余良策想,也不知这信上的内容,蒋二夫人知晓不知晓。
&esp;&esp;他便拿着信,又去了后院。
&esp;&esp;蒋二夫人看完了信,面上的表情怪怪的,却也没有明说信中不妥当的地方。
&esp;&esp;还有姜高良,瞧见了那信面上的表情比蒋二夫人还要奇怪。
&esp;&esp;他问:“你爹和二夫人的事情你不知吗?”他只当姜高良是因为陡然要多出个后母来,心情不佳。
&esp;&esp;遂又道:“以二夫人的品性,就算做了你的后母也绝不会亏待了你。”
&esp;&esp;姜高良的苦是说不出口的,只能苦笑了一下说:“我并不曾听我爹提起,有些惊讶罢了。”
&esp;&esp;余良策一想也是,便又问了:“蒋三姑娘的身体如何了?说起来,我与蒋三姑娘,还真是差一点就定亲了。我却至今都不知她长得是什么模样。”
&esp;&esp;正在倒茶的姜高良手一抖,茶水便洒到了桌子上。
&esp;&esp;余良策的信很快就送到了长安,一封直接送到了宰相府,一封是给家里的平安信。
&esp;&esp;平安信上说了,他要辞官游历。
&esp;&esp;余家是怎么炸锅的,暂且不提。
&esp;&esp;蒋家那厢得了徐昭星要改嫁的信儿,也炸了锅。
&esp;&esp;先是洪氏派人砸了二房的库房,发现里头已经没有了什么多值钱的东西。
&esp;&esp;一捂脑门,悔道:“那徐氏,明明就是预谋好了的,想要带着蒋家的家财改嫁,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