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连着七日,她都在太学外等候章得之,有时是请他喝杯茶,有时是送他一盒点心,有时仅是匆匆一瞥。原还想让慧玉做双鞋给他,不知他脚多大,便作罢。
&esp;&esp;到了得之在太学门外等了半个多时辰,却不见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esp;&esp;他连太学都没有进,打马回转,眼线却道:从一早起,就不见二夫人有要出门的意思。心情还不错,自己下了厨房,还去湖边钓了鱼。
&esp;&esp;方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先生一回家,那脸色便黑的像锅底。
&esp;&esp;公子还非要去寻他说事,方叔死死拉住道:“唉呀,孩子,今日可不能去,会殃及池鱼!”
&esp;&esp;此话将了,便见先生又从书房内出来,还拿了剑。
&esp;&esp;方叔只觉后牙槽疼,他从小看大的先生,唯有心情不快时才会舞剑。
&esp;&esp;想起来,先生上一回舞剑,已是将近六年的事情。
&esp;&esp;那时,先生高烧病愈,面色阴郁了几天,连着半月日日舞剑。
&esp;&esp;这一回,也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情?
&esp;&esp;——
&esp;&esp;人人都有一个怪癖。
&esp;&esp;譬如蒋瑶笙,若遇上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便会纳鞋底儿。
&esp;&esp;且,纳出的鞋底儿豪无针法可言,密密麻麻的针眼,只为发泄。
&esp;&esp;雪刹问了几次,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esp;&esp;她都摇了头,她许过她娘,姜家的事情就连在姜高良的面前也不许提。
&esp;&esp;她娘还说了,若她当真属意姜高良,那她可能就不会再有母亲。
&esp;&esp;她娘那么说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
&esp;&esp;她娘却让她不要急,还说自己不过是想换一个身份,挣些功或者名,好成了她的强大支撑。
&esp;&esp;更放下了话“要做就奔着皇后去,踏出了一步,就再也不会有回头之路”。
&esp;&esp;她的心太乱了,她只是瞧上了一个人,却从没有想过这个人会给她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esp;&esp;这是她要的吗?
&esp;&esp;徐昭星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到处捣乱的大坏蛋,在每个人的心里放了把火,自个儿却在这刚抽条的柳树下,悠哉悠哉地钓鱼。
&esp;&esp;唉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esp;&esp;此时心乱总好过未来阵脚大乱。
&esp;&esp;她让慧玉回去取鱼饵,待慧玉走远,才敢自言自语:“二爷啊二爷,估摸着你到死也没有想到,自个的女儿是个…皇后命!”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