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对了,斯乐的举动就是在说,有秘密,但是不能说,说出来大家都有危险,只要继续装胡涂,一切照常。
在商战中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梁准义,已经明白了神秘势力的阴谋是什么,他们将梁氏集团作大,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参与国家级的巨额投资,如果只是这个目的,他们已经达到了,除了金额扩大外,这与以往的战略没有区别呀,斯乐为什么会做出预警呢?
就在他苦思冥想时,神秘势力也感觉到了危机,因为他们发现本来做为诱饵的梁斯乐并不简单,很可能己从她姐姐身上获得了计划,所以一方面加速热钱的潜伏,一方面调整战术,森格投行的密使从英国出发匆匆抵达北京,带来一条指令和一个让梁准义万劫不复的计划。
不过他有任选其一的自由。
指令是他退休到欧洲养老,由美国的梁斯音出任董事长继续执行计划;计划是当林清扬代表梁氏集团与俄罗斯签订矿区开发合同后,立即撕毁与银行的秘密投资协定,重新为梁氏集团注入合法的境内资金,以达到全额控制矿区开发的目的。
梁准义没有选择了,他明白这次投资项目是国家能源储备战略的一部分,要不然他根本没有资格请出林清扬、杜凌风和林野这些在俄罗斯打拼多年的人。
在六福茶楼,当他问及林清扬时,蒋奈说了一句话,“争取做朋友,千万不能做敌人。”这句话直接促成了他最后的选择。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同样是梁准义的所奉行的金科玉律,只不过他“道”的标准比林清扬要低得多,所以他在明知道自己被控制的情况下,还心甘情愿为神秘势力开疆扩土,可他毕竟还是有“道”,这个道也就是他的底线:不能和国家利益做对。
相对国家自己是渺小的;不是因为崇高的信仰只是简单的因为害怕,他也绝对不会做卖国贼。在底线挣扎了不长时间,梁准义就决定了远走欧洲避难,他还是非常感谢大女儿没有强迫他留下做汉奸。
另一方面,他也为大女儿担心,林清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相反他的反击手段会非常恐怖,如果神秘势力一旦阴谋失败,林清扬将如何处置斯音呢?她十五年痴情能换来什么呢?
就在梁准义思潮滚滚,机场到了。
刚下车,梁准义就被几个年轻人“请”到了机场小贵宾室。
在路上,他心里暗自叫苦,不管他如何解释,也解释不清他与神秘势力的关系,在这个阴谋里,他不象受害者,而更象执行者,他的被迫远离,怎么看都象在故意避嫌,反倒梁斯音才象无辜的替罪羔羊。
等在小贵宾室的不是伍云而是林清扬,这让梁准义紧张的心情平和了一些,与半官方的林清扬打交道,至少还有通融的可能,要是伍云来了,他也就只能认栽了。
等几个年轻人退出后,林清扬示意梁准义坐下。
看了看表,林清扬微笑着说,“梁董事长,我离上飞机的时间也不多了,长话短说。”
梁准义尴尬的说,“林先生开我玩笑了,昨天我就向董事会递交辞呈了,今天梁氏集团新董事长应该斯音了。”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呢?至少目前我还没有接到通知呀。”
看着神态悠闲的林清扬,梁准义明白了伍云和林清扬已经控制了大局,所以梁斯音才没能顺利接管公司。
梁准义心脏突突狂跳了几下,略带紧张的确认,“那我还是梁氏集团的董事长?我还有资格吗?”
“资格?你是梁氏集团最大股东,怎么没资格呢?”
“林先生,你就别开玩笑了,大家明人不说暗话。”
林清扬换了称呼,“梁伯父,你是斯音和斯乐的父亲,所以我也感性的判断一次,在这个阴谋里你是受害人,所以有资格重新管理公司。”
曾经不可一世的梁准义突然想哭,“清扬,那你准备怎么处理斯音,她可是你当初的恋人呀,能不能再感性一次呢?”
“这就不需要伯父操心了,她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让出百分之十的股份落在斯乐的名下,这样,你和斯乐就占了集团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加上你铁杆盟友的股份,你已经是名正言顺的董事长了,也就是说,她背后的财团放弃了对梁氏的暗中控制,以换得他们顺利撤退。”
“如果我答应了,你就放过放她?那你有什么好处呢?”
林清扬拍了拍密码箱,“只要它顺利,我就满足了。对了,斯音就等在隔壁,只要你答应了原谅她,她立刻飞回美国了。”
林清扬提起密码箱要走。
“临走前,你不去再见斯音一面吗?”
“就不见了,伯父你替我转告她一句话。”
林清扬神秘一笑,“你告诉她,她猜的不对,肯定不对。”
梁准义怔了一下,“就这句,她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