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镇宁王府。
蔺时冉以身子不爽利为由将陆竟炀轰出了房间,大婚之后,这还是陆竟炀第一次被赶出去。
越溪提着酒从房檐一跃而下。
“某些人哟,被媳妇赶出来喽。”
越溪一脸幸灾乐祸,主打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说着便朝陆竟炀扔过来一坛酒,得意道,“今日的墙根听得真值。”
看着越溪嘚瑟的小表情,陆竟炀简直想上手揍他,“御责处近日这么闲,让你这“纸上飞”到处飘。”
“我向来是最会讨巧的,这点你最是知道才是。再说,你总是派我听墙根儿,今日不过是听了你的墙根儿,你就不愿意啦,堂堂王爷,如此小气。”
越溪转过身,对着兰珏说道,“兰珏今日真是威风凛凛,王爷若不给你加俸禄就太够意思啦。”
“我只是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她那副疯魔模样,怎能与王妃相提并论!”
显然,兰珏还沉浸在白日的场景之中。
原先,谁说陆竟炀的不是他便跟谁拼命,如今谁说蔺时冉的不是,他更要拼命。
越溪冲陆竟炀勾了勾手指,“想不想进屋?”
陆竟炀叹了口气,“冉冉还在生气呢。”
“你只说想不想。”
“自然是想。”
越溪冲着陆竟炀小声说了几句话,陆竟炀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陆竟炀起身,越溪冲兰珏勾了勾手,“你家主子哄王妃去了,坐下,咱们两喝。”
兰珏挠了挠头,走了过来。
——
蔺时冉屋外。
陆竟炀卸下外袍,穿着单衣在院子里站了半晌。
入冬了,当真是寒风刺骨。
直到冻得鼻尖通红,陆竟炀才开始敲门,“娘子,外面冷。”
“冷便回你原先的屋里睡。我早让岁欢送了一床被子过去。”
“夫人,我肩膀又疼了。”
即使知道这是苦肉计,蔺时冉也赶忙过来开门。
门外站着的陆竟炀脸颊通红,全身冒着寒气。
蔺时冉一把把他拽了进来,“怎的只穿了一件里衣,竟连足衣都没穿。”
蔺时冉吩咐岁欢打来一盆热水,先热了药包,又端到陆竟炀脚边,让他烫一烫。
“这主意又是越溪出的吧?”
蔺时冉坐在他身边,拨开他肩头的里衣,敷上药包。
陆竟炀像如愿得了骨头的小狗般笑着点了点头。
蔺时冉睨了他一眼,说道,“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