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宁王府,卧房。
陆竟炀回来之时天已擦黑,蔺时冉今日有些乏力,本想浅浅睡个午觉便起身,却没想到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冉冉,我的孙儿。”一个有些佝偻的婆婆在召唤蔺时冉。
蔺时冉在迷雾中看清了眼前的人,“祖母?”
“祖母,冉冉好想你。”
蔺时冉跑过去,抱着祖母哭泣。
“乖孙儿,祖母也想你。可你要乖,决不能再任性卜卦,否则反噬便会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倏尔,祖孙二人被分离开来。
蔺时冉伸手却够不到祖母。
陆竟炀进到屋里才发现蔺时冉满头是汗,伸手似是在抓些什么。
陆竟炀试图叫醒她,“冉冉,冉冉。”
陆竟炀用袖口拭去她额头上的汗,对门外大喊道,“去请尹医师!”
蔺时冉身上高热,陆竟炀在给她不停地换冷帕。
秦棉来的时候,蔺时冉仍是昏迷不醒,施了针之后,蔺时冉的眉头才舒展开来,看起来整个人似是好受些了。
“王爷,臣再给王妃敷一些药贴,王妃应该会好得更快些。”
陆竟炀点了点头。
眼见蔺时冉好些,陆竟炀这才放下一颗心。“冉冉这是因何高热昏迷。”
秦棉脑子一转:难道这是所谓的反噬?可这不能说呀,还是照脉象说吧。
“禀王爷,从脉象来看,王妃是急火攻心,又是深秋,受了凉才会高热?”
陆竟炀眸光一转,急火攻心,受凉?难道她今日出府了?还是因为前两天孟氏送婢女的那件事?
“劳烦尹医师先给冉冉敷药贴。”
“王爷客气了。”
——
院中。
陆竟炀在院中徘徊,叫来了艳山和艳星。
“今日王妃可曾出府?”
艳星垂下眼眸,吞了吞口水,但凡王爷听到王妃受委屈,肯定又会变得暴戾。
“禀王爷,霁月宫来人说戴妃娘娘头疾发作,让王妃去侍疾。”
陆竟炀的眉毛拧得像麻花一般:侍疾?
“后来呢,照实说,一句不落!”
艳星硬着头皮把霁月宫的事叙述了一番。
一个伯爵夫人也敢跟镇宁王妃大呼小叫?
他怒极反笑:没想到母妃仍是如此态度……
艳星抬眼一瞄,陆竟炀那双眸子如同一只暴戾的野兽,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卫商!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