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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陆竟炀夫妇屋内。
蔺时冉在梳妆台前一直嘟着嘴出神,生气的小表情有些掩饰不住。
陆竟炀走到来拿过蔺时冉手中的木梳替她顺发,“夫人,这是不放心为夫出去?”
蔺时冉没有说话。
“只是送个药材,不会有风险的,很快就能回来。”
蔺时冉生气陆竟炀不跟她说实话,“白日你去东明殿时,秦棉来府中看我,她说这次宛洲的瘟疫与以往不同,如今并没有研制出来能治瘟疫的药。父亲走后,我去翻了你装车的药材,不过是些清热安神的,只能辅助,并不能根治。”
陆竟炀也知道瞒不过她。
“我知道夫人担心我,可是我不能置百姓性命于不顾。”
“我没有让你不顾百姓的性命,我只是担心你。能不能让我……”
陆竟炀斩钉截铁道,“不能。”
陆竟炀知道蔺时冉想说要陪她一起去,便打断了她的话。
陆竟炀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哄道,“夫人在都城陪岳丈多待几日,我保证过几日便回来,很快。”
蔺时冉认命般的去热药包,给陆竟炀敷药的全程也没多说几句话。
药包凉了的时候,陆竟炀本想把她抱过来,放在自己怀中。
蔺时冉却躲开他的大手,把油灯灭了,淡淡道,“王爷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起程。”
本想酱酱酿酿的陆竟炀只好抱着蔺时冉的后背。
睡素的。
蔺时冉没能安眠,她想起前世这场瘟疫死了不少人,实在是担心陆竟炀。
前世陆竟炀没有染疫并不代表今生就能无恙,为何自己没能记住前世那个药方呢。
她在心里咒骂陆正垒那个老王八!
恨不得给他扎个小木人,上面写上他的生辰八字,被面再写上偏心的老王八。
而后她转过身抱住了陆竟炀的腰,想像往日那样睡在他宽大的怀抱中,借着月光,才发现面前这人也没能安眠。
四目相对,陆竟炀先开了口,“夫人,可还生气?”
蔺时冉轻轻捶了几下陆竟炀的胸口,“生气!”
蔺时冉刚要转身,陆竟炀索性把怀中的蔺时冉箍紧,随后,深吻在她柔软的双唇上。
一开始蔺时冉还挣扎着不肯配合,而后她便渐渐沉溺在陆竟炀深情的亲吻中。
翌日,陆竟炀把蔺时冉送到蔺府便启程去了宛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