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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外,湖边。
如同在官洲一样,两人择了一阴凉处,坐了下来。
陆竟炀右手揽着蔺时冉,蔺时冉则如同一只小猫,窝在他的怀里。
爱情保镖兰珏则在远处的树上,叼着根草,时刻守护着这对夫妻。
只是,他家王爷和未来王妃在一起时,万般柔情似水,他只觉,没眼看。
“陆竟炀,把手腕伸出来。”
蔺时冉嫣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根五彩绳系在陆竟炀的手腕上。
“冉冉亲自编的?”
蔺时冉小脸微红,“自然是我编的,明日便是端午,这五彩绳要戴三天,随后摘下扔在河里。”
“我可不舍得,这可是我家王妃亲自给我系上的。”
蔺时冉偏过身子叮嘱他,“不行,这是北晟的习俗,再说,以后每年我都会给你编的,你听话。”
“那好吧。”
陆竟炀墨瞳中满是不舍。
陆竟炀把怀里的人又抱得紧了些,忽而嗅到了一股药味,紧张道,“冉冉,你伤了哪里么,怎么有一股药贴味?”
“哦,差点忘了,我带来的匣子里,有给你研制的药贴,你肩上的陈疾,不能不当回事。”
“原来你真的会治伤呀?”
陆竟炀一直以为那日蔺时冉来他院中求娶,说的话大多是哄他的。
蔺时冉微微颔首,“原先在北洲随爹爹打仗,同随行的军医学过一些,后来又遇到一个医痴,她不仅成日在我耳边念方子,还教了我许多奇怪的药方。”
蔺时冉说的是忘川河边的女医师秦棉,那些渡不过忘川的时日,她们并肩坐在河边,秦棉总会在蔺时冉耳边念叨药方。
秦棉总说,自己死得太早了,一身的医术还未来得及施展,不过好在她治好过自己崇拜的九王爷的肩伤。
看着蔺时冉满脸笑容,陆竟炀开始吃飞醋,在他的认知里,医师大多都是男子。
“若是她来治你,定能早早把你治好,可惜她失踪好久了,只能由我先来治。”
事实上,从回来时候,蔺时冉还未曾见过秦棉,几次去太医院打听,也未听过有一位秦姓医师。
“夫人的药贴定能把我治好。我才不要别人来治。”
说着,陆竟炀便在蔺时冉的额头落下深深一吻。
蔺时冉有些害羞,开口道,“先回……回镇宁王府吧,我要和兰珏交代一下怎么用这几副药贴。”
陆竟炀眸中满是粲然的笑意,“也好。”
陆竟炀牵着蔺时冉上了马车,随后驶向镇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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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宁王府,陆竟炀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