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竟炀一个眼刀飞过来,“那我呢?有想过我的感受么?你鬼门关走过一遭,我何尝不是陪着你死过一次!”
蔺时冉一顿……
巫卦就像是毒瘾,这种方便可行的捷径,代价只是一场高热,换谁大概也会走这个捷径。
“对不起……”
蔺时冉知道这次自己真的伤到了陆竟炀的心,心里揪着难受,眼泪也不自控地往外掉。
眼泪似是砸到陆竟炀的心上,他知道蔺时冉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心里又疼又气又难受。
他想静一静,起身往外走,蔺时冉起身抱住了他结实的腰身,“对不起……下次再也不会了。”
陆竟炀冷笑一声,拨开她的手,“你说过同样的话,可你却做不到,何必再承诺呢?
蔺时冉我告诉你,就算哪天我死了,也不需要你为我动用巫卦!”
陆竟炀被自己说的话吓了一跳,但还是狠下心走了出去。
陆竟炀让秦棉守着蔺时冉,一方面,自己的气还没消,若不加思索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怕真的让冉冉伤心,另一方面,他实在担心蔺时冉的身体。
——
戌时,越溪厢房。
越溪照例带来几坛酒,扔给陆竟炀一壶,“别丧了,喝点酒吧。”
陆竟炀捏了捏太阳穴,“可都修好了。”
“位置准确,如今刚刚修好,我已经让卫商和虎山带人在那守着了。”
越溪眉心一蹙,“可我发现那处有火药的痕迹,似是被人炸开的。炸开之后,河道渐渐裂开,冲淡了火药,不仔细看,确实发现不了这火药的痕迹。”
陆竟炀看了越溪一眼。
越溪咽下口中的酒,答道,“已经叫引烟阁的兄弟去查了,只是没有这么多人手,怕是查得慢些。”
陆竟炀喝得快,只几口,一坛酒便见了底。
两坛见底时,越溪忙道,“你少喝些,我带的酒都是好酒,不是让你买醉的。”
陆竟炀拨开越溪护着坛子的手,“醉了就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了,她怎么能这么伤害自己,可每次都是为了我,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她?!又有什么资格对她生气!”
越溪撇了撇嘴:合着是在这自我反省呢?这还是自己最初认识的陆竟炀么?
“明日说些好话,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
陆竟炀喝得急,几坛下来,有些醉了,便趴在桌子上。
越溪拿着空坛子走了出去,走到秦棉的屋外敲了敲门。
“秦棉,你出来一下。”
秦棉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王妃如何了,身体没事吧?”
秦棉睨了越溪一眼,“没事,就是心情不好。王爷呢,在干什么?”
越溪晃了晃手上提的空酒坛子,直撇嘴,“瞧瞧,全空了。”
“喝醉了?”
“可不是么,烂醉!”
秦棉哼了一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冉冉都是为了他才动巫术,他还说这么伤人的话!若是我,早就一纸和离书丢给他!”
越溪的眼角直抽,这怎么动不动就和离书了?若是以后两人吵架,会不会秦棉也会给自己扔和离书?
“王爷也是一时情急,他那么爱王妃,王妃去鬼门关走的那一遭,他实在是吓坏了。所以,他今日才会如此激动。”
“那也不能说这么绝情的话吧,说到底冉冉还是为了百姓也为了他啊。这个时候,他就该来陪着冉冉。”
越溪挠挠头:总不能说陆竟炀是因为自责才喝多了的吧。
蔺时冉在屋内也算听得清楚,缓步走了出去,“陆竟炀喝醉了?”
蔺时冉知道陆竟炀是因为担心自己,虽然生气,但也舍不得他喝的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