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娘亲会不会打屁屁啊。
安安迅速接了磨牙棒塞嘴里,然后就爬到孟弘的身前躲起来,偶尔还探出小脑袋看看。
孟真刚靠近祠堂,就看到地上有一行口水,一直沿着门口进去。
瞬间就明白了。
她走过去凑到桃红的耳旁嘀咕两句,桃红心神领会地点头,便离开了。
走进祠堂,孟弘听到脚步声,身体都僵硬了,可是背上的伤,并不能让他坚持多久。
他需要让自己的肌肉松弛点,才不至于那么痛。
“哥,看到安安了吗?”
孟真干咳一声,捏着嗓子问。
安安从他怀里抬头,并摇晃着小脑袋,示意他不能供出自己。
“没。”孟弘昧着良心否认。
“好可惜啊!”
孟真走到兄长身后,拿出两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倒在掌心里。
小家伙眉毛一挑,眼睛亮晶晶的,等着娘亲的下一句话。
“可惜什么?”孟弘替安安问。
孟真拉下兄长的衣服,布料剥离的那一刻,痛感再次席卷而来。
孟弘忍不住缩了下肩膀。
当十几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出现在面前时,孟真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这沟壑纵横的伤口,她伸出去的手,都忍不住颤抖,声音也哽咽了几分,“哥,父亲好狠的心……”
古玩城的事,明明不是兄长的错啊,要说有错,也只能说是身份上的错。
可太子若有心刁难,谁又能逃得过呢,同为皇子的二爷,不也难逃一劫吗?
孟真一手捂着嘴巴,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一手轻轻在他的背上涂抹药粉。
生怕一不小心又弄疼了兄长。
而孟弘此刻却非常内疚,他若早点认出对方是太子,自己肯定不会非要争这口气的。
“真儿,别怪父亲,这也是他保护我们的一种方式,今后几日上朝,圣上或者太子若是问起来,父亲就可以说我重伤未愈,只能告假在家。
一来,我也不用去面对太子,省得太子气未消,又拿我开涮,二来,这也算是父亲给太子的一个交代,他那一拳不能白挨。”
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此时的孟弘,却无声无息地流下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