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昼在玄关换鞋,心里盘算着送许庭照到公司之后要做些什么,身后突然有人贴上来。
许庭照在他脖颈间嗅着,像是在确认自己昨晚咬的标记是否还在。在嗅到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后,许庭照才满意的退开两步,找出个抑制贴来仔仔细细给他贴好。
薛清昼回过身,拍拍他的肩膀,许庭照自觉矮下身来。
薛清昼在他额头亲了下:“这两天怎么回事?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
许庭照摇头:“易感期在月末,远着呢。”
“那是怎么回事……”薛清昼摸摸他的头发。
许庭照神情恹恹,有些不高兴:“为什么非得往结合热发情期那方面想。”
薛清昼失笑:“不然还能往哪方面想。”
就不能单纯因为我喜欢你吗……
因为喜欢你,所以想粘着你贴着你和你在一块啊。
许庭照最后什么也没说,他在薛清昼额头也亲了下:“没怎么回事,赶快出门吧,要迟到了。”
薛清昼将许庭照送到公司楼下就径直离开,在路边随意找了家照相馆,停车进去。
最近他手机里存了不少许庭照的照片了,抽空来把照片洗出来。
几十张相片如果选着洗的话着实有点让人为难,许庭照也懒得再花心思去挑了,大手一挥索性全部都洗了。
洗出来再选就是了。
照相馆的老板是个看上去只有二十余岁的beta女孩,她一边操作电脑洗照片一边夸赞:“这照片里的是您的伴侣吗?您二位颜值都好高哇,都省了我p图的功夫了。尺寸是全部都洗五寸是吗?”
薛清昼微笑:“谢谢,都洗五寸就好。”
说到脸,许庭照确实长得很好。
不同于他那种平润的柔和,大概是长在书香门第的缘故,许庭照乍看第一眼带着些书生气的清隽,细看又眉眼藏锋,似乎冷淡不好亲近。
平日里冷冷淡淡还有点酷哥样子,但是别人哪里会知道这位背地里一言不合就噼里啪啦掉小珍珠呢。
如果换成别的什么人这么容易哭,薛清昼大概会厌烦的很。哪怕面上不显,心底也会默默和这个人划开距离,减少来往。
但许庭照不一样。
他哭过后浮红的眼眶实在好看,虽然还没见过他在自己面前哭,但肯定不会丑就是了。
薛清昼承认自己是个肤浅的人,许庭照顶着那张脸往那一站,光是出于对漂亮事物的欣赏,就足够吸引他驻足多看两眼。
对美好的事物,薛清昼总是有着更丰富的感情以及更多的耐心。
所以薛清昼愿意去哄他去逗他,看他生气看他笑,表情生动起来,就更漂亮了。
感情是种难以定论的东西,薛清昼不敢给以后的自己下定论,但至少现在他挺喜欢许庭照的。
这种喜欢已经到了他所限制的那个“度”的临界点了,很难得,他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正如同他不敢给以后的自己下定义一般,他也不敢给以后的许庭照下定义。
未来的事没法预测,而他哪怕稳中不得进,也不愿险中求胜。
他不是爱冒险的人,他不好赌,更不会拿感情这种摸不着边际的东西来赌。
给许庭照的喜欢已经够多了,再多的话,他就真的能影响到自己了。
那可就不好了。
他愿意对许庭照好,愿意给予优待,如果许庭照性格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可爱,那他也愿意一直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