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情绪只是需要一个出口,而他当一个倾听者就好了。
菅原叶月望着他,继续往下说,“已经有几年了,其实,我也没那么难过……”
“我以为我没那么难过……可是直到今天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守灵结束了,母亲下葬了,我又突然难过起来。”
“好难过,好难过啊……”
“我再也看不到母亲了……”
菅原叶月没有哭,她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一碗茶泡饭很快喂完,七海悠把碗放在一边,帮她擦了擦嘴。
“有时候我也会想,癌症会不会传染给我之类的……”
菅原叶月又缩回了被子里,眼珠子盯着七海悠收起床桌。
他说,“不会被传染的。”
“我害怕嘛……”
“明天陪你去做个检查咯。”
“好。”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从屋檐落下来的雨帘,像是瀑布一样。
七海悠和菅原叶月要凑近些,才能不被雨声淹没彼此的声音。
熄灭了灯,她靠在他的肩头。
“其实我也没那么想明天到来。”菅原叶月嘟囔了一句。
“因为明天你的病就好了?”七海悠在黑暗里轻轻的笑。
“不得不好了呢……真想这么一直病下去。”
菅原叶月在他的肩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喂。”
“我不叫喂,我是青川校草,东京帅哥,七海悠。”
“还是我的好前桌。”
虽然在黑暗里,但七海悠觉得,好后桌一定在淡淡的笑。
“还是悉心照顾你的好哥哥。”
“其实也不是不行——好、哥、哥。”
好后桌菅原叶月一字一顿,温柔无比的喊出这个称呼。
“因为我是病人,所以怎么喊都可以。”
她又解释似的补充道。
七海悠感觉全身过了电似的酥麻。
他止欲又言,“那,叫……”
菅原叶月立马按住了他的嘴,“叫那个不行!”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变态!”
“我觉得是你的脑子太变态了,好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