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爷又纳了冯若昭,也就是如今的敬贵妃,和费云烟(丽嫔)入了王府。
齐月宾在府中无心争宠,时常深居简出,不与人为难。
只是年世兰明媚跋扈,冯若昭当时只是年世兰房中的格格,为着家族荣耀被送到了王府,只是家族为争取荣耀的棋子罢了。
年世兰时常为难于她,她的日子便更不好过了,可她也只得隐忍不发,默默忍受。
时间久了,或许是同为将门之女,年世兰对齐月宾倒是有了些许好感,对她另眼相看。
年世兰时常唤她姐姐,与她讲些房中琐事。只是齐月宾只是听着,也从不说起那些事来。
年世兰明艳动人,脾气虽不好,却最是单纯。后来年世兰有了身孕,那一段时间她十分的欢喜,她也为她高兴。
突然有一日,德妃娘娘身边的竹息姑姑来了,说是德妃娘娘有请。
齐月宾心中有些疑惑,却只能入宫去见德妃。
原来,德妃是要齐月宾帮她做一件事,年世兰的孩子是没有福气平安生下来的。
在整个王府之中,想必年世兰也只信齐月宾一个人了。思虑了很久,齐月宾也只得妥协了。
后来,德妃派竹息送来了一碗安胎药,要她亲自送去给年世兰。
那一夜,整个王府乱成了一锅粥,年世兰的孩子没了,那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年世兰从此便恨上了齐月宾。
痛失爱子的年世兰,有一日冲进了齐月宾的房间,灌她喝下了一壶红花,从此,齐月宾再也不能生育……
“姐姐……”听完端妃的往事,我也明白了当年华妃失子的真相。
“无妨,这些年我不能恨皇上,不能恨太后,只有恨年世兰,后来年世兰殁了,我也再没有恨了。”
“如今有温宜陪在我身边,别的我便什么都不求了。”
“姐姐此言差矣,姐姐如今贵为皇贵妃,位同副后,即便姐姐没有别的心思,可皇后娘娘如何会放心呢?”
“当年纯元皇后是怎么难产逝世的,想必姐姐也是知道的,就连纯元皇后都如此,何况别人呢?皇后娘娘照顾纯元皇后,且又颇通医理,那孩子怎么就没有平日生下来?”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端妃听完也是一怔。
“妹妹,你的意思是?没有证据,这话可不能乱说。”端妃吓了一跳。
“姐姐细想想当年的事,必定有迹可循的。”
端妃便回忆起了当年,纯元皇后入王府的情景来。
那时康熙爷身体已经越来越差,而前朝局势依然动荡不安,乌拉那拉氏一族自然也提前布局,当时的宜修便成了乌拉那拉氏的一颗棋子,以侧福晋的身份入了王府。
当时乌拉那拉氏嫡出的女儿,乌拉那拉柔则,早已经被指婚了。宜修有了身孕,心里高兴便送回了书信,希望姐姐能入王府悉心照顾她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