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糊涂啊!这样的事若是颚敏有心要陷害,你就是百口也难辩了。年羹尧如今已成为皇上的逆鳞,皇上生性多疑,对此事肯定已经有所怀疑了。”
“你是说,颚敏会向皇上告密?不可能!我与他是同僚,他不会的。”
“同是为弹劾年羹尧立过功的人,他屈居你之下,难保不会心生怨恨。嬛儿都说了让你小心身边的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甄夫人这么一分析,甄远道顿时也想明白了。
“夫人说的是,此事是我糊涂了,差点误了大事。还好及时发现,不然恐要酿成大祸。夫人放心,这些有关的诗集,我都会毁了的,绝不给人留下把柄。”
随即甄远道找出,所有和年羹尧有关的人,所有诗集和字画,都连夜悄悄地焚毁了。
这边,颚敏买了所有和甄远道一样的书,终于找出了钱明氏的诗集,自以为抓住了甄远道的把柄。
便将此诗集带入宫,向皇上进言,诬陷甄远道私下收藏大不敬的诗集,对皇上有谋逆之心。
皇上虽有所怀疑,却没有证据,便传旨召甄远道进宫。
甄夫人很是担心,甄远道却一脸淡然:“夫人不必担心,皇上此时召我入宫,必是为钱明氏的事,我会小心慎言的。”
甄夫人在家忧心忡忡的,生怕出了什么变故。
“微臣甄远道,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皇上传召微臣来,所为何事?”甄远道一脸淡然的样子,倒让皇上分不清此事是真是假了。
皇上一个眼神,看向颚敏,颚敏立即意会,向甄远道问:“甄大人可识得此诗集?”
颚敏拿出钱明氏的诗集,反问甄远道。
“颚敏大人这是何意?”甄远道反问。
“钱明氏乃是谋逆罪臣年羹尧的密友,收藏他的诗集便是对皇上大不敬。不知甄大人为何会有钱明氏的诗集?”颚敏问道。
“钱明氏的诗集乃是大不敬,颚敏大人邀我一同去棋盘街赏玩书籍字画,就连买书,都和我买了一模一样的。据我所知,颚敏大人平日并不醉心诗书。”
“怎么近日常常邀我去赏玩诗集,我近日得了哪些书,颚敏大人是明白的很啊!”
“皇上明鉴,此书是微臣与颚敏大人大人一同从棋盘街买回来的,微臣回去一看,发现钱明氏乃是罪臣年羹尧的密友,微臣知此乃大不敬诗集,当下便焚毁了。”
“哦?此事可当真?你既知道,为何不禀告朕呢?”皇上有些不信。
“回皇上,焚毁诗集之后,微臣心里不安,恐此书流传出去,影响民心。故微臣私下走访,将写书售书的地方都查了出来,民间百姓多是目不识丁的人,所以才盲目跟风,微臣有罪,还请皇上降罪。”
甄远道将一份详细的名单呈上,苏培盛立即去拿来呈给皇上。
“甄远道,你……颚敏此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甄远道竟然早有准备。”
“颚敏,你怎么说?”皇上看过之后,明显动怒了。
颚敏吓得立即跪了下来:“皇上,微臣没有此心,请皇上明察!”
“你确实不是醉心诗书的人,但据朕所知,你近日确实常去那棋盘街,还常常私下买回去甄远道买过的书籍,你这是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