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是你家开的就这么浪费资源啊?我累了,我想回家!”张香斥责道。
“累不怕,医院有的是床,想回家也不怕,林森马上就到了!”霍正说一不二道。
“你是真不怕事大,还想惊动多少人啊?”张香不满道。
“只要是能让你老老实实做检查,我就是开个新闻发布会也不在乎!”霍正痛下决心说。
“哎哟,我头疼!”张香蹙眉道。
“看吧看吧,真得好好看看,撞到昏厥可不是小事!”霍正蹴蹴不安道。
“我是被你气得头疼,比撞得都疼!”张香怪罪道。
“我看啊,你的语言中枢八成不在头部,撞那么狠,说话还比撞得都狠!”霍正老生常谈道。
“医生批评病人也是医德范围内的?”张香反抗道。
“对待你这样不听话的病人,只好卸下道德包袱、轻装上阵!欢迎投诉!”霍正片言可决道。
“难怪你这人家底丰厚!敢情都是我们老百姓被骗进医院的民脂民膏啊!”张香恶言道。
“唉,别上纲上线啊!我可是简约派医生,从不拔毛的!而且现在去的不是我的医院!”霍正言之凿凿道。
“懒得理你!”张香厌嫌道。
“是是是,等你那位来了,理他就好啦!”霍正眼巴巴地说。
“。。。”张香疲倦地合眼休息。
到了医院,张香想下车自己走,被霍正一把按在了担架上,又像被甩上案板的死猪一样连人带床布一起被丢上另一架担架床,张香听着身下滚轮在大理石地面上飞速滑过的声音和周围人像行驶中的倒车镜里的路边树一样由近及远、由大变小地不停变换中,张香一路进入一个又一个屋子,照了X光,做了CT和核磁共振,又被扎了点滴送进了观察病房,几经折腾下,原本就感到疲倦的张香又迷迷糊糊地徘徊在半睡半醒之间,昏昏沉沉。
旧伤未愈的林森赶到医院时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因为接到的电话里只听到霍正简单的一句‘张香撞了一下,现在正送去第一医院’,之后再就打不通霍正和张香的电话了,在几经问询下,神魂不定的林森找到送进病房的张香,看着输着点滴的张香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和旁边杵着的霍正,林森一把把霍正拽出病房往门外一拉。
“怎么回事?她不是去你的宣讲会么?怎么撞的?现在怎么还没醒?”林森急切地问道。
“我也没太搞清楚,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跑,跑得特别快,结果开车门的时候就撞到车门立柱上,然后就晕过去了,我才把她送医院来的,不过刚照了X光,做了CT和核磁共振,没什么大事,这一下撞得挺狠的,好在是年轻,就是皮下血肿,好好休息,按时吃药,一两个礼拜就能恢复了,不过外伤完全消肿还得一段时间,静养为主,少活动!”霍正复述说。
“那怎么现在还没醒?她要住院么?”林森隔着病房窗户看张香说。
“现在只是睡着了,住不住都行,刚可能检查太多,左一个右一个的,楼上楼下地跑,再加上撞到头,本身就乏,所以困倦了!”霍正宽心说。
“那等吊液输完就可以走了?还是住院会可靠些?”林森心绪缭乱地问。
“作为医生的角度,当然是希望她能多在医院几天,可是你也知道她对医院是什么想法,我估计她不会愿意住的!”霍正推断说。
“不住也没事吗?”林森心里打鼓道。
“回家静养也可以,按时吃药就行!在这里住,还得天天打针,估计不适合她!”霍正专业道。
“好,谢谢你啊今天!多亏了你在旁边!”林森叹气道。
“也是万幸,不知道她为什么一下就冲出会场,还跑那么猛,我得回会场了,你在这陪她我就放心了!”霍正也是焦头烂额地烦乱萦绕心头。
“张香家属,拿药!”护士推开病房们朝里面呼喊着,林森怕护士吵醒张香,匆匆和霍正招呼一下,就跟护士小姐走了。等到林森拿着一大袋药回到张香床边时,看见张香半闭的双眼,紧锁着眉头,眼角还有眼泪渗出,心里担心得不得了,好想问问张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张香左手上的几个针眼与粘着的胶带和右手上的连着的点滴,林森就想,这得是撞得有多重,以至于连一贯反抗点滴的力气都没有了,还被扎了这么多针,情不自禁地把张香的左手捧在手里,轻握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