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今日的宫宴她就是想插手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想到这里,文景帝又问道:“宴儿那边可派了人去盯着?”
听他问起如今最受宠的六殿下,林公公笑眯眯回道:“回陛下,六皇子那边也安排妥当了,方才殿下还派了人来传话,他此时正在承德宫候着要给您请安呢!”
承德宫是文景帝的寝宫,他早就将宫宴的一切事宜都交由帝景宴负责了,这几日就没让他来上早朝。
而帝景宴今日一大早便来候着给他请安了,倒是令他心里十分欣慰。
文景帝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道:“先过去吧,今日事多,让他先陪朕好好用个早膳。”
而此时的宁寿宫里,荣嬷嬷正白着一张褶子脸在给陈太后把脉。
她都快愁死了,自打太后娘娘用完早茶后便开始腹痛不止,她把了半天的脉都没看出来是哪里不对。
可太后的症状又不像是中了毒,仅仅只是腹中一阵一阵的绞痛,就好像是妇人分娩时的宫缩一样。
她只学过几年医理,具体什么原因也不敢乱下定论,最后只得试探着问道:“奴婢医术不精,看不出娘娘的脉象有什么异常,莫不是早上吃错东西了?”
陈太后本还想发火,可听到她最后一句却沉下了脸来:“早上皇帝派人送来一盅药膳,还剩不少在小厨房,去给哀家端上来仔细的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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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候在一旁的萧昌河就接话道:“老奴这就去。”
陈太后又想了想,忽然开口拦下了他:“不必了,你去请太医院的苏院首来!”
萧昌河正想开口,就听太后娘娘恨恨地骂道:“这个逆子敢动哀家的膳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听这话,萧昌河和荣嬷嬷皆是一怔,太后娘娘这是要跟皇上撕破脸了吗?
不一会儿,萧昌河便带着太医院首苏天游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了。
苏天游一搭上陈太后的脉象,眉头就蹙成了一座小山。
又过了一会儿,才悠悠问道:“太后娘娘可是食用了白芍?”
已经检查过药膳的荣嬷嬷赶紧接了话:“陛下一早就命人给娘娘送了一盅药膳来,其中确实就有白芍。”
“那就对了,娘娘腹痛不止乃是药物相克之症。”苏天游点点头,起身走到处,嗅了嗅道,“这杯茶水中含有少量藜芦,想来是泡来润喉的,只不过白芍与藜芦同为大寒之物,这两种药物决计不可同用。”
他一指出问题,陈太后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药理相冲,便只能是有人刻意为之了。
“那可有缓解之法?”
苏天游道:“待微臣开些暖脾止痛的药,太后娘娘喝下去后便会缓解。”
陈太后这才缓了缓脸色:“那就有劳苏院首了。”
“微臣不敢!”
开完方子苏天游也不久留,转身便要告退。
陈太后点点头,不动声色地看向一旁的萧昌河:“昌河,你亲自跟着苏院首去抓药!”
待苏天游走后,陈太后的脸色就垮了下来:“来人,给哀家把人拖上来!”
宁寿宫里伺候的宫人都是她的心腹,只有一个粗使宫女是刚从内务府那边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