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织心硬不了,气完全消了,开始心疼他,叹了口气,神情缓和,低头碰了碰季沧厉的脸,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季沧厉,你不应该对我有任何隐瞒,不管好与坏,你都应该告诉我,我是你的道侣,我们应该一起承担。”
季沧厉心里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不由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锦儿,谢谢你。”
林锦织捏了捏他的手心,笑道,“秀山的花了,我想要。”
“好,我现在就去,采一些风焰灵花,师姐院中的朱重花也开了,也摘些。”
“朱重花难养,让师姐发现你摘了她的花,她肯定要生气。”
季沧厉毫不在意,“生气就生气,不摘就没了,我不管,你开心最重要。”
面对林锦织,季沧厉总像个毛躁的少年,禁不住将自己所有的热情与忠心展现。
季云行等了两天才过去,时间太长,没热闹看;时间太短,碰见惩罚,他爹丢了面子会找他出气。
两天,刚刚好,他既能看热闹,他爹又不会丢面子。
季云行哼着小曲,洋溢着微笑踏进院门,下一秒,逃命似的跑出去,后面追着的是季沧厉。
他明明算好了时间,为什么还会被打!
随哥,快来救我!
江随自是看到了季云行被追打,刚迈出一步,就被季父瞪了,立马收回脚。
季云行无奈,只能跑,“爹,我错了!我真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给我停下!季随舟!”
他才不傻呢,坚决不能停,跑得更快了。
周围没一会儿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明明他是来看热闹的,怎么到最后变成被看的了?
季云行左拐右拐,绕进季沧厉师姐的院子,突然发现他爹不追了。
停下来大喘气,隔着门和季沧厉求饶。“爹,我真错了,我保证,下一次绝对不会再犯了。”
季云行好一阵保证加忏悔,终于逃得一命。
第二日才知道他爹为什么不敢进师伯的院子,当即出发去微生楼,找宋厌栖要了十株朱重花,赔给他爹摘的七多,余下三棵栽在季父季母的院中。
然后躲在他娘身后,朝他爹做鬼脸,打不到我打不到我,嘿嘿嘿。
林锦织心情正好,护着季云行,季沧厉再气也无可奈何。
季云行这才心满意足,不枉他告状时一番添油加醋的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