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是青面兽的得力干将沙彪,脸上坑坑洼洼的满是麻子。青面兽之所以喜欢重用他,除了沙彪敢玩命以外,还有点衬托的意思。沙彪站在旁边的时候,青面兽就自信极度膨胀起来。
沙彪丑脸冷冰冰的,脚下踩着一双高筒军靴,嘴里还叼着根烟卷,眼神肆无忌惮:胆子越来越大了啊,给东城帮当狗了都,了不得你了。”
卷máo鼠不不害怕沙彪,但是看到沙彪身后七八个端着炮枪的小崽子,身子就有点止不住的哆嗦了。这些从青帮缴获的火器是原本属于玄武堂,后来被青龙堂夺过来成了压轴的核武。
黑的枪口里有要命的怪兽一般鼠尽量不去看那枪口,可越是想不看,就越止不住眼球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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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我们只不过来转转。鼠勉强的笑着,希望能混过去:“这就走,我们这就走,不妨碍您的雅兴。”
沙彪并没动作,身后的堂众已经将卷máo鼠的人团团围了起来。整齐有序,动作划一,青面兽笼络的这些人也算得上是昔日九分半堂的
沙彪轻蔑的一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明告诉你,青哥下了令,你们这些倒向东城帮的杂种,要么就废一只手,要么就躺在这!”
沙彪之所以混到今天这地步,就是因为他的狂和肆无忌惮。如果不是因为他打架疯狗一样,青面兽也不会提拔他。但也正是因为他不计较后果,青面兽也只能当成心腹,而不敢委以重用。
卷máo鼠曾经看到小月经废掉蝴蝶的场景,胳膊有点chōu筋似得不灵活。瞧着身后的兄弟畏缩的样子,知道今天这场仗是绝对打不赢的。
“彪哥,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跟着青哥。鼠从来不缺花言巧语,尽可能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只是那张脸怎么表达都有让人鄙夷的虚假:“彪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现在就弃暗投明。”
前几次争斗的时候鼠还很硬气。但今天这气氛明显不一样,沙彪这疯子既然将炮枪端出来,就绝对不会只是个摆设鼠心里清楚得很,自然也就很快服软求饶了。
沙彪接过身后小兄弟递过来的炮枪:“可以,青哥是个大度的人,让你们重新弃暗投明自然是可以的。”
卷máo鼠心里一宽,心想:你这傻bī要是放我走了,改天老子一定找个十个八个的壮汉去轮jiān了你nv朋友。
笑容还没绽放出来,沙彪继续道:“不过,青哥大度,我不大度,我不允许!我数到三,把手了的家伙全部给我放下!”
“一!”
“二!”
“三!”
卷máo鼠的人还在面面相觑,互相观望着,沙彪手中的炮枪迸发了。跳跃的火光照亮了他一脸的麻坑,闷雷也似的枪声连续不断从他身旁响起鼠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撂倒在地,身后的人群像暴风吹过的麦田一样,七零八落倒了一片。
天空中传来一声怒响,这天气竟然还打起了雷。铜钱大小的雨点竟然顷刻就落了下来,明亮的闪电照亮了大地,将一切角落里的黑暗驱逐。
雨点越来越急促,雨水打湿了青龙堂堂众的mí彩服。迈着整齐的步伐,战鼓一般的脚步声击打着剩下人的心鼠蜷缩在地上,身上流出来的血水与雨水混在一起,流进了下水道里。
“我们完了!鼠倒下的时候,脑袋里想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窟窿。
卷máo鼠的小弟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这帮人不再像以前一样来分胜负的,而是来夺命的!但是这个道理明显知道的迟了点,炮枪的攻击后,将小弟们包围起来的堂众终于开始了动作。
裤兜里的红星二锅头画着美丽的抛物线,落在挤成一团的人群里。玻璃碎片带着丝丝血红声响起的小弟们最后只能选择了反抗。
人数占了劣势,如今又士气被大大打击。少nv一般的反抗,又怎么能敌得过强壮男人的撕扯。
密集的雨帘中,鲜血抛洒着。那些少数的死硬派也最终倒了下去,身上布满了见到白骨的伤口外翻,令人不敢多看。
“这些人怎么办?”刚刚跟在沙彪身后开枪的小崽子是刚入堂不久的,开枪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现在反而慌了起来。
沙彪一脚踢飞了跟前呻yín的人:“全部给我装在桶里送到东城帮去!”
青龙堂早有准备,卡车上满是蓝sè的大号垃圾桶。里面还带着污垢和腐臭气息,显然是刚刚清理出来的。
堂众们个个手脚麻利,用粗铁丝将垃圾桶的边缘固定起来,然后一个个扔上了卡车,任凭垃圾桶在上面滚来滚去。
尹俊杰很喜欢雨点落在身上的感觉,头发湿漉漉的沾在额头上:“这个沙彪够狠的!”
从这里可以看得到运动场mén口的景象,但是却很模糊,雨中更是不清楚。尹俊杰的眼力也算是非比寻常,自然没问题,可慕容雾海也好像看得到一样,刚刚眼都不眨一下。
“杀一儆百,也没什么错的。”慕容雾海被雨淋湿的身子显得有些瘦弱,雨珠与脸蛋相比晶莹得不相上下:“只可惜沙彪选的时候不对,这么多人的大火拼,警察少不了要过问的,除非。。。。。。”
慕容雾海说着望向了尹俊杰,那个挺拔的小警察正闭目享受着雨水的洗礼。轮廓不算特别美,却有一种让人安全温馨的感觉,慕容雾海没有继续开口去打扰他。
下面东城帮的马仔也全部被绑了起来,体育馆里还有很多跳绳,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小曾算是有特别优待,享受了单间服务,被扔进了后备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