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这样。
姜娩迷茫地看着他,眸光湿润,带着无辜的依赖,毫无防备的天真。
他按住自己的冲动。
呼吸粗重,喉咙发干,像是走在悬崖边上。
“不行……”
他强行掐断自己所有的情绪,粗喘着气将姜娩推开一步。
“你会恨我的。。。。。。”
就算曾经他什么都做过了,就算是姜娩主动近身,但他如今不敢冒这个险。
姜娩眼睛蓦地红了,像是被他这句话刺激到一般,竟开始小声呜咽。
萧珩之目光一黯,双手有些颤抖地,一点点将她的衣服穿好,身体里像是无数蚂蚁在爬。
他不知自己怎么撑过的这一夜。
次日清晨,姜娩在一片温暖与宁静中醒来。床幔外淡淡的晨光透进来,照亮屋内的每个角落。
她抬眼望了片刻,恍然有些失神,似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挣扎,连呼吸都变得懒散无力,又像是在深海里沉浮过许久,浑身都泡软了。
她眨了眨眼,眼神逐渐聚焦,意识逐渐回笼。
身上的被褥带着浅浅的檀香味,这是萧珩之的屋子。
她隐约记得自己昨夜喝了那杯有茶水,随后浑身燥热无比。。。。。。
后来……她的思绪停滞在一片混沌,后来发生了什么她记不太清了。
但她心里一颤,蓦地想到——
昨夜萧珩之也中了药,他即便身子不济,那昨夜肯定也是行的。
她连忙低头检查,见自己衣裳什么的都好好穿着,发丝也未曾凌乱,才浅浅松了口气。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幸好萧珩之还算有规矩,没有乱来。
不过,他人呢?
姜娩环顾四周,屋内空无一人。
她轻轻撑着床沿坐起,双腿一时间软得不听使唤,片刻才勉力站稳。
走向前屋,刚踏入,她的视线便定格在了地上。
只见萧珩之瘫倒着,衣衫微乱,领口散开,露出被汗浸湿的颈侧肌肤。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沉郁的疲惫感,眉头紧锁唇色发白干裂,像是经历了一场煎熬。
“萧珩之?”
姜娩轻声唤他,却没有回答,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药如此生猛,他该不会死了吧。。。。。。
姜娩快步走到他旁边,蹲下推了推:“萧珩之?”
地上的人眉头微动,睫毛颤了颤,随即缓缓睁开双眼。
“你醒了。”他声音低哑沙哑,像有沙砾在磨,让人听得生疼。
姜娩见他醒过来,稍稍松了口气。又问:“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没事了。”他气若游丝地回答。
“没事就好,你……”
姜娩刚要说什么,忽然眼角瞥见他手掌一片殷红,心头一跳,连忙抓起他的手细看。只见他掌心赫然一道刀伤,血迹已干,但皮肉微微翻卷,触目惊心。
心中一紧,脱口而出:“你这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