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与对面新开张的快绿楼杠上了,对面买一送一,这边就买一送二。
整个店子又卖又送,好不热闹。
然而热闹中坐着一人,倒着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什么菜也不点,白白占着一个位置。
归野看着周遭的人群,十分不自在。
他从小到大都活在兽场,哪有这般正经地坐在店铺中过。
小二在一旁,见他又喝完一壶茶,实在忍不住过来说:“客观,您坐了大半日什么菜也不点,还牵了一匹马来站了一个车马位,我们这还要做生意呢!”
不一会儿掌柜的也过来,说:“是啊,小兄弟,不如去对面快绿楼坐会儿?”
掌柜心里想的是,赶紧去嚯嚯对面的茶水!
归野见他赶客,挠挠头,无奈把马牵出来,走到门外头站着。
他叼着一根杂草,没多久,突然有一双手从另一边拍了拍马背,接着传来声音。
“可有消息?”
归野见来人,回答:“你让我找那独眼张,确有古怪。前日我一路跟踪,发现他进了闻府,等半夜出来时,搬了几个大箱子运到船上,看船运方向,应是去关外。”
“箱子里装的什么?”
归野摇头:“怕引人注意没去劫,但听声音,应当是兵器。”
“兵器?”萧珩之眼睛一亮。
之前在醉音楼他看到的图纸,也是兵器图。
如此一串联,这么说,醉音楼的幕后之人,竟是闻国公?以醉音楼为幌子,实则做着兵器买卖?
私铸兵器是堪比谋逆的大罪,闻氏敢如此行事,难道背后是靠着太子?
他脑中顿时惊现出一个想法,姜娩被劫后没几日宁祉就上门来找姜浔——
莫不是是宁祉故意设计劫持姜娩,再将其救下,好用来要挟姜浔归顺?
可如此一来,前世又是谁要杀姜娩?难道也是宁祉?可是姜娩死的时候,宁祉早就被他丢到了乱葬岗。
萧珩之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皱眉:“去把独眼张抓来,此人应当知道更多。”
归野却站着没动,而是问:“你如此彻查醉音楼,可是这背后之人,与你有仇?”
有仇?
前世姜娩莫名其妙吐血身亡,他查了无数人都没有结果,而这一世,姜娩又被绑去醉音楼险些丧命。
若前世今生,一切都与醉音楼有关,那这幕后之人与他,便是杀妻之仇。
不管背后是闻氏还是宁祉,他都要查个清楚。
“你不必多问,只需把人抓来。”
归野撇撇嘴,他本就对这些事不甚感兴趣。
一旁的马儿甩甩耳朵,归野又问:“对了,我还没问,你干嘛要选这里见?我没银子,里头的人要把我赶出来。”
萧珩之眼神扫过他,轻飘飘落下一句:“又没让你进去等。”
他说完,接着提步进去:“掌柜的,装两盒软酪,撒上些糖粉。”
归野略有些无语地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跨步上马往另一头而去。
然而,殊不知两人谈话这一幕,全然被对面酒楼,坐在雅座上的人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