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之这才意识到心里想的话竟脱口而出。
他回过神来,抬头见姜娩已经转身走远。
。。。。。。
第二日,天色尚未破晓,姜浔便已起身换了朝服,今日是大朝会,百官皆至。
他在书房梳理上奏之事,拿着笏板正要出门时,见姜娩站在门口。
“父亲。”她轻声道。
姜浔见她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一脸心事的模样,挥手退去下人,问道:“这么早有何事?”
姜娩垂眸,轻咬下唇:“女儿过来,是想请父亲准允一事。。。。。。”
“何事?”
姜娩心乱如麻,不知为何,此事如今让她感到甚是烦闷,明明之前巴不得退婚的。
她支支吾吾开口:“就是上次,萧珩之与您提及的那件事。。。。。。”
姜浔面色微沉,回答:“兹事体大,需得从长计议。何况如今也不急于一时。”
“可这样耗下去,女儿与他有这层关系束缚着,平日在外也始终不方便,尤其是他。。。。。。”
尤其是他在外头还有个女人。。。。。。
这句话她没说出口。
姜浔起身,有些不悦地开口:“你当赴前线是什么容易的事吗?他想博个军功回来娶你,可你看他那个身板上前线能行吗?九死一生的事,若是战死,你就得守寡!”
姜娩愣站在原地,脑中回响着那句——‘他想博个军功回来娶你’。。。。。。
“行了,此时还早,你去歇着吧。此事我会自行斟酌。”
姜浔说完就出了门,留姜娩一人错愕站着。
所以……萧珩之给父亲说的,不是退亲。
而是,娶她?
姜娩有些不懂了,若萧珩之想娶她,又为何始终挂念着外头那位姑娘?
难不成他是想做姜府赘婿,再娇养外室?
萧珩之究竟在想什么?
姜娩回了房,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绪如乱丝缠绕。
天一亮,她就去敲响了萧珩之房门。
彼时萧珩之刚洗漱过,还未来得及更衣,打开门以为是蕊菊,却没想到是姜娩过来了。
他一袭白色寝衣,眉目闲适,带着刚刚起床的慵懒。
姜娩倒也不见外,直接走进屋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质问:“萧珩之,你给我从实招来,究竟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