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说是可能了,你放宽心。”邵子钰握住她的手,“涵儿和博儿都健健康康的,这孩子一定也没事。”
林清苒也不想老是往那方面去想,撇开话题,“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四伯不肯从邵家搬出来,还和二伯闹着分的不够多,二伯要请人去替四伯搬这个家了,前几天向我借十一去帮忙。”
“四 伯这还真是耍无赖上了,谁是继承的,这祖宅家业自然是给谁,邵家又不止这几房人,邵家还有族中人在,祖业上的这些东西还和这些族人息息相关,哪里他说要就 要的。”在林清苒看来,这四伯是谁的品行都没继承,祖父的别去说了,太夫人那的镇定他也没有学去半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无赖相,酗酒好色还动手打四伯母, 如今耍着无赖不肯搬走,一个都快五十岁了的男人在那撒泼真的是够了。
“所以二伯这才找了人去。” 替四伯一家收拾好东西,帮他们把东西搬出来,爱去哪去哪儿。
林清苒哼了一声,转头看他,“你去给大伯家送药了?”
邵子钰点点头,“太夫人重病在床,我们作为小辈,怎么能不尽孝心呢,好歹是服侍过祖父的,这平妻是个笑话,那也替祖母多服侍了祖父这些年,也是个不容易的姨娘,毕竟当初她的身份可不低。”
邵子钰说的平淡,林清苒知道这纯粹是送过去加重太夫人病情去的,不禁感慨,“太夫人的命可真硬。”寻常人这么气还能神志清醒的活着,能有几?
说着说着林清苒真有些困了,邵子钰让她靠着,林清苒舒舒服服眯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四月底五月初,春意浓厚,夏意将至。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季节里大家的情绪都舒适的很,不少事情都渐渐淡去,案子过后关于蓝家重新回洛都城还封爵的事情淡了,邵家分家,邵太夫人卧病不起,那些过去被人挖出来翻来覆去说着的事情也淡了。
这次是真的平息了下来,从最初邵侯爷去世爵位的争夺,到爵位被暂时收回,二十年前劫案重审,雷内臣下马,顾老将军等于是尸骨节气不保,而后又是林林种种关于邵家的事,直到最后这一件蓝家的事情一锤定音,这个过程,算起来竟整整持续了七年。
七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皇帝都换了一个,邵子钰的准备也不止这七年,邵家的事就像是翻着一堆烂的石头,没有一处是好的。
五月初三这天,北王府那传来了喜讯,世子妃在昨天夜里生下一子,母子平安。
林清苒让人备了厚礼送过去,这是北王府的嫡长孙,北王爷和北王妃肯定是高兴坏了。
洗三这天还是备了礼送过去的,六月初的满月酒宴,在北王世子萧鸿煊的强烈要求之下,本来还打算只送东西人不去的邵子钰只能带着贺礼亲自前去北王府恭贺。
回来之后按照邵子钰的说法,萧鸿煊在他面前夸了自己儿子不下几十句话,最后都是添了这么一句,这么优秀的孩子,两家人必须做亲家。
当了爹的人还这么跳脱,这性子脾气几年来没见得改了多少,往后也不能指望他有大改变,邵子钰笑言替这刚出生的孩子发愁了,有个这么不靠谱的爹,压力能小么。
林清苒听着也笑了,邵子钰扶着她在院子里散步,此时午后,阳光正好,林清苒想去亭子里坐一会儿,邵子钰扶她过去,才刚坐下林清苒的脸色就不对了。
下腹传来的垂涨感她太熟悉了,一阵的痛痉挛的她想要弯下身子蜷缩起来,邵子钰即刻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要扶她起来,林清苒摆摆手让他不要动自己,等这一阵的痛过去。
这一阵来的痛过去的很快,邵子钰把她扶起来看她瞬间苍白下来的脸色,喊人过来一起扶着回主屋。
林清苒一路还庆幸也许只是痛而已,算这日子距离生产也还有大半个月,回到了主屋靠在床上没休息多久,这第二阵的痛很快袭来了。
司琴赶忙去找了李妈妈,李妈妈又派人去把还没过来的稳婆请来,指挥丫鬟烧水准备干净的纱布,又让司棋去厨房里给林清苒做一些吃的补充体力。
林清苒靠在床上小口的呼吸着,额头上已经疼出了冷汗。
邵子钰在外面还是担心的很,没有吃错什么也没有碰撞,忽然就早产了,想了想派人去卫府请卫太医过来,又派人去了一趟林府告知岳母。
这边李妈妈已经不让他再进屋子里,林清苒素来忍着疼,阵痛了也不喊出声,博哥儿过来想进去看林清苒,邵子钰带着他到了偏房里,父子俩这么呆着。。。
这边稳婆到了,净手之后进了屋子,林清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