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群臣想说什么,朱由校抢先把话说了:“别提海禁,海禁之下,私自航行的不但没减少反而增多,又何时真正阻断过财路?
“过去的既往不咎,但从今往后,如果不愿意捐,那么海上任由别人侵扰,而且遇到大明海军,立即扣船抓人。”
“如果逃跑,那就得看他们有没有活命的速度,能不能躲过炮火。”
孙承宗还想再说什么,朱由校打断了他,
“孙阁老,你想说什么?别提和百姓争利,这些人不是百姓,他们是奸商海盗,不捐钱私自航行,大明海军没有保护他们的责任。”
孙老无言以对,只能黯然退下。
“朱以海。”
“臣在。”
朱以海恭敬地走上前。
“海军司的重担,你要努力承担。朕没有其他要求,只希望金银如雨,不断注入天津、登州、龙门等造船厂,扩建不停。
“造舰造炮,练兵励志,建立一支前所未有的舰队。假以时日,大明海军能够克服一切困难,无论是红毛番邦还是其他国家。”
“臣领旨。”朱以海面带喜色,充满信心。
“好!成功之日,朕必定重赏,如果你的能力出众,功勋卓越,裂土封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朱由校言辞坚定,目光穿透殿堂,似乎已经看到了那片属于大明的蔚蓝海域,波澜壮阔,威震四海。
“微臣感激不尽,万死不辞,誓死效忠皇上。”
朱以海满脸喜色,额头贴地,恭敬地磕头。
“皇上,请三思啊!”
孙承宗连忙劝说,“不管怎样,割地分封绝对不是上上之策。”
“孙大人?”朱由校微微抬起眉毛。
“皇上,别的条件我们或许还能商量,但是割地这事儿,实在难以遵从。”
孙承宗的话语中透着坚定,他清楚这话一说出来,风波必然难免。
“孙爱卿,朕心意已决,”
朱由校沉声说道,“朕既然说了,就不会改变。不过,分封的地方只限于海外,大明的领土内,不能容忍国中有国的情况。”
“这样,孙大人还有什么疑虑吗?”
“臣一时冲动,望皇上宽恕。”
孙承宗自知说错话了,但如果能在未开化的土地上分封,对大明来说,未尝不是扩大疆域的好机会。
至于分割土地,如果放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群臣都默认了,朱由校接着吩咐:“朱以海,这事你要赶紧筹划。记住,朕要更大的船,更强的炮。做成此事的,有赏;做不成,后果自负。”
“皇上放心,只是巴达维亚该怎么处理?”朱以海追问道。
“大明的舰队会护送朕的精兵前往巴达维亚。”
朱由校语气冷酷,“既然他们敢屠杀我们的华人,那片土地上,不管是原住民还是红毛夷人,都得和死去的人一起下地狱。”
“他们活着时同在一个地方,死了朕怎能让他们分开呢?”
“这次攻打巴达维亚,不收俘虏,不接纳投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